如果在亚历山大的部队中,有任何极度抱有希望的人,譬如天真地认为这是一些未知的增援部队,就如同雅努斯勋爵可能带来的那种,那么他们的误解将很快被残酷现实所纠正。仅仅是船只的外观与独特颜色,便瞬间暴露了这些入侵者的真实身份。这一发现让所有的军团士兵都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仿佛看到了死神正在挥舞着镰刀逼近他们的身旁。
几乎在同一时刻,他们立即停下了脚步,慌乱地向右转。此刻,他们根本不在乎是否让其他希特士兵安全地撤退到桥那边。在他们心中,此时有着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去面对,那就是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于是,他们以不同程度的恐惧大声喊道:
“谁…怎…怎么了?”一个士兵声音颤抖,充满疑惑与恐惧,似乎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只是本能地发出这样的疑问。
“他们从哪儿来的?”另一个士兵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试图寻找敌人出现的源头,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急切与不安。
“该死!增援部队!他们就不能晚一点来吗?为什么是现在?”一些士兵愤怒地抱怨,他们本以为胜利在望,却没想到在这一关键时刻遭遇了敌人的增援,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无奈。
“该死的帕克!他的反应怎么这么快?”说出最后这句话的是亚历山大。他已经被这突发情况弄得非常恼火,脸上罕见地露出愤怒与沮丧,表情似乎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阴云,阴沉压抑。他愤怒地认为,帕克勋爵不知从何得知他的军队在岛上溃败的消息,迅速派人前来增援。然而,他并未考虑到这一点,因为在他看来,这在合理情况下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实际上,亚历山大驱逐岛上驻军的时间并不长,按理来说,帕克勋爵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接收消息,更不用说快速做出反应并派遣增援部队。因此,他的脑海中此刻痛苦如绞,犹如一团乱麻,试图拼命思考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如何陷入这样的困境。在这种极度的焦虑与困惑之中,他甚至无法想到这些人可能因完全不同的原因而被派遣。
“列队!列队!弓箭手在前面!快!弓箭手在前面!”就在亚历山大因烦躁思绪而无法自拔时,他身旁的赫米库斯突然高声发出命令。赫米库斯似乎在这混乱中迅速得出了结论,敌人究竟是如何得知他们胜利的消息,答案暂时可以等待。此时,他们最紧迫的任务是阻止敌人在侧翼发起攻击,至少得想办法让部队能够安全逃跑。亚历山大听到赫米库斯的命令后,意识到这一点,百分之百同意这个明智的计划。
因此,他将所有的“如何与为什么”暂时丢入脑海中的垃圾桶,立刻加入保护队长赫米库斯的行列,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亚历山大疯狂地挥舞着双手,仿佛在指挥着一场生死攸关的交响乐。他大声命令道:“对!弩!弩在哪?快过来!快过来!开始射击!不许让任何一个**落到这里!”他的声音中流露出急切与果断,眼神透着坚定的决心,仿佛想用自己的声音与行动来激励士兵们,抵御这即将到来的猛烈攻击。
“设置弹射器!快!把弹射器放到前面开始投掷!弹射器到位!准备好就可以开火!”亚历山大继续下达命令,目光紧紧盯着逐渐逼近的敌舰,心中充满紧张与警惕。在阵型中级别最高的两名士兵的指挥下,这支精锐的五百人小部队展现出了极高的军事素养和应变能力。
他们能够迅速调整状态,向右转,按照指挥官的意愿行动起来。步兵们迅速锁定盾牌,将之紧密排列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宛如一座移动的堡垒,准备抵御敌人的攻击。此时,敌舰已进入他们的武器射程,弓箭手们只需瞄准目标并发射,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然而,侯爵的士兵们对此毫无察觉。在伯纳德勋爵的甲板上,毫无戒心的人们正忙着准备发起进攻。他们仔细检查抓钩,确保能牢固抓住目标,同时准备好爬上高高桥墙的攻城梯。心中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充满期待与兴奋,完全未意识到危险已悄然逼近。
就在他们全心投入到准备当中时,突然一阵快速而精准的箭雨如同愤怒的黄蜂一般袭来。那箭雨带着死亡的气息,以凶猛的威力击中了甲板上毫无准备、挤在一起的士兵们。带有锋利钢头的粗螺栓如闪电般射穿了许多士兵的身体,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在甲板上溅起一朵朵惨烈的血花。
亚历山大看着这次袭击的效果,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敌人的愤怒,也有对自己部队的担忧。对此次袭击,他认为这是向对方致意的完美方式,一种以牙还牙的宣告,表明他们绝不会轻易被击败。而罗伯特爵士看到这一切,不禁呻吟出声。
“呜,真是……可恶!”他咬紧牙关,一言难尽,眼睁睁看着箭雨将熟睡的希望拽入无边的黑暗。“我们必须反击……不是简单的动摇,而是夺回主动权!”
此时,虽然双方在经历无情的战斗,但敌我之间的较量也在不断加剧,士兵们的恐惧、愤怒以及绝望交织成一股可怕的力量,成为了这一战场上鲜血淋漓的故事。罗伯特深知,只有通过坚定的反击,才能在这席卷而来的死亡潮流中寻得一线生机,将那暴风雨般的绝望化为奋进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