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自己的确有【乡音未改鬓毛衰】的形象,但绝不会有【少儿相见不相识】的感叹。
在他的认知里,就这样的诗句,根本就只是那些穷酸诗人,欲赋新诗强说愁的杞人忧天。
以至于真没把自己当外人的急于求成中,结果就成了扮猪吃老虎者口中的美食,被红道的向浩宇、白道的玩成书以及黑道的马老大,红白黑三方联手算计的猎物。
其实,哪里有什么算计?洪海侠根本就应该明白,这根本就怨不得他人,而是他自己算计了他自己!自己想去窥探自己认知以外世界,结果却付出了自己能够付得出去的高昂学费。
这也就正如曹雪芹在《红楼梦》中的经典用语一样: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面对这样的既成事实,玩成书也并不是赢家,他实际上根本就身不由己。当时的他,非但从借这笔钱的时候就没有想到过要偿还,而是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没有能力偿。
由于他背后有向浩宇这样的过硬关系,拆东墙补西墙可能,把已经放进口袋里面的钱,再掏出来,根本就不可能!
在他们的预想中,招商引资本就是把别人的钱诓骗进来,无论是为冲政绩,还是丰富日常生活,又还是夯实未来精彩生命的基数,重要的是用人家的钱,为自己办事。
所谓到沿海城市感召回100个陵江籍成功人士,也就是想借助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家乡情结,然后就:“家乡的父老乡亲养育了你,你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你乘国家改革开放的东风,赚了那么多的钱,就应该回报家乡人民对你的养育之恩,就应该把钱带回家乡来参加添砖加瓦的建设,即便是你没有赚到钱,又或者说干脆你的钱已经陷入在为家乡建设作贡献中,一时半会抽不出来。那又怎么啦?你有什么好抱怨的。这就像你吸食妈妈的乳汁长大,现在妈妈因故一时半会对顾不过来对你好,你就不认妈妈,开始埋怨,甚至是找外人来攻击你的妈妈吗?”
就这样的思考问题,还不只是陵江的官员,可以说是当时穷怕了的华夏地方政府的通病。
在洪海侠的印象中,这类情况最深刻的例子是,当时社会上流传最广的一个段子:一位潮州籍大佬,创立了一个火遍全华夏的国际级大品牌,一度在国内市场上经常性卖断货。
于是,在人们对知识产权保护还暂时缺乏根概念的华夏市场,像雨后春笋一样地出来了太多的冒牌货。
这位大佬仗着自己是世界上华人界有名的实业家,又顶着全国政协委员和粤省政协副主席的帽子,一怒之下就把华夏工商总局给告了,案由是【行政不作为】。而且还煽动国际舆论开始讨伐。
这下子朝野震惊。如果是换个平常人,恐怕就会马上成立由公安牵头一切与企业有管理权的机构,联合成立调查工作组进驻该企业,甚至是以【犯罪嫌疑人】名义收审企业法人。
然后再这个没触犯就查那个,只要逮住一个问题就穷追猛打,无限上纲。再然后企业就认错道歉,撤回已递交的诉状。
再再然后,这企业就相忘于江湖,品牌就烟消云散。机构形象不受丝毫影响,而是有人联合国内外反华夏势力的别有用心。
说白了,华夏的有关部门,绝对是政治上永远正确。
用一个小地方的小机构的小官员的话来说:“咱们要搞垮一个企业,那就太容易了。”
于是,机构里即便是有极过别的贪腐情况,那也是瑕不掩瑜。
可是,任何情况都有可能有可是。
这次的情况就是遇上了这个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