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等人听到他们的只言片语,其中似乎包含“县尊”“定王千岁”这样的话,其实早有传言,皇长子定王赵桓微服到了灵源县,但这只是坊间风言风语,没人相信一个王爷会跑这偏远小县来。
他大喝道:“不许流传是非。”
李伯年豁出去了,站起来大声道:“这不是是非,定王千岁正是在这赵府,赵公子,您何不把千岁爷请出来给您评评理?”
这一句话犹如扔了一颗炸弹,上首那几个公子爷脸色都变了,张学右颤声说道:“赵……赵贤弟,定王千岁在这里?这是真的?”
赵凡淡淡说道:“他昨天已经回汴梁了。”
孙起刚才定王在赵府还吓得呆若木鸡,听到这话突然噗嗤一笑道:“照这么说,圣驾昨天还驻跸我家呢,不过今天也回汴……梁了。”
他脸色变了,原来小柔跑了进来,刚才没注意到她胸前挂的那块玉佩,细看之下那丝绦里面夹杂着金黄色的丝线,只有皇家才敢这么用啊。
连一个小丫鬟身上都带着皇家之物,要不是皇子在这儿待过,这东西哪来的?
这块玉佩当时郑秀让赵凡还给赵蛋,但是赵蛋不收,赵凡只好挂在了小柔脖子上。
其实小柔一直带着的,不过刚才没人说起这件事,也没人注意,现在说起来了,大家一对照,这才感觉此物不一般。
而且一个王爷怎么可能私制这样的玉佩,只能说明这块玉佩来自皇宫,不是圣上就是皇妃的赏赐啊。
小柔见在场所有男人眼睛都喷着火,盯着自己胸前,不禁羞的满脸通红,感觉自己没穿衣服一样,赶紧抱住双臂。
“少爷,夫人想让您过去一趟。”
赵凡没心情跟他们在一块儿喝茶了,李湛和张学右这两个同窗虽是客,但天性似乎不坏,这个年代青楼狎妓似乎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只是那孙起那货太没趣了,天天一副欠揍的样子。
他站起身来,冲两位呆呆的同窗拱了拱手,先去见老婆看看有什么事。
刚才她在外人面前丝毫不给自己留面子,看来非要逼自己动用家法啊。
孙起很失落,感觉今天被虐的体无完肤。
说来本县有两大家族,一个是孙家,但他们只是富并非贵,能攀上县尊大人已经感觉祖坟冒了火,另一家便是刘家,如今家主的哥哥便是刘安世,曾官至左谏议大夫,进枢密都承旨,章惇掌权时,贬至梅州,赵佶即位时获赦,现知郓州府,虽然官职不如以前大,但“殿上虎”的威名仍在,又是朔党大佬,在这小小的县城里还是没人敢惹的。
他孙起自然知道自己的家族几斤几两,虽然钱财无数,但是在刘青这种官员子弟眼里屁都不如。
等等!刘安世现知郓州,郓王?定王?
孙起好像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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