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用理会他们,等我破掉镇压大阵自会出去。”
徐源长拒绝了乌鸦的不怀“好意”,他留在外面的化身傀儡,和两个豆兵,早就被乌鸦全部请进了湖底,继续问道:“楚道友你在此地待了五千多年,困惑神台又是你的本命宝物,没有尝试着一点一点破阵?”
以他的想法,困在此地几千年,就是一头猪都学会了破阵。
神通广大的乌鸦不可能甘心坐以待毙。
“‘医不自医,坐困愁城’,有甚么好奇怪的?”
乌鸦声音提高两分,道:“当年布阵的仙道大能说过,‘除非云蠡泽水干,否则困惑不破’,我有什么办法,只有慢慢熬着,当年的一千五百里湖水,被我慢慢地熬到了八百里。”
他所说的云蠡泽,是瓠湖的古称。
徐源长陷入沉思之中,要将湖水熬干,或许是一条路子?
但是乌鸦的态度,始终让他觉着像事不关己,不太着急的样子呢?
瓠湖夕照,秋景如画。
徐胜天飞在其中一座湖洲岛上空,白鸟掠水风吹过,芦苇摇浪花如霜,五年时间过去,三叔很奇怪的凭空消失,杳无音信。
孟山河与来洲的慕轻山,两人受邀请陪同在青影湖、栖月湖和瓠湖之间寻找了近两月,一无所获。
三人同时看向停下来的梅元俭。
双眼蒙着青布的梅元俭,手上托一枚徐源长绘制的幻化符,此刻符纸无声无息化作灰烬,随风飘落下方湖水。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梅元俭拍了拍双手,夕阳映照脸上,有一丝如释重负,语气像是开玩笑。
徐胜天忙拿出一坛好酒塞到瞎眼卦师手中,催促道:“梅长老,您先说好消息。”
“你三叔安然无恙,他没有性命之忧。”
梅元俭先安抚对方焦躁不安的心情,接着补充坏消息:“除非他自己破困而出,咱们找不着他的,再多人都找不到。”
湖底下神台空间内,响起乌鸦的声音。
“那瞎子卦算本事了得,区区五阶修为,已有‘通神’之能,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