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上海等结果,但她知道她的心是安定了下来。
在济南又待了半个月。
魏寒生打电话给她的那天,她收到了上面的处置结果。
没有什么意外,九月开学,她可以回上海了。
当时手里的项目正在接近尾声,从实验室出去,站在厕所尽头的楼梯边,她看到了这则消息。
八月的夏天,微风不燥,窗外头缓缓飘过枫树的和鸣声,绿叶随风飘摇,整个世界都是绿色的。
将手机放回了白大衣的左边衣袋里,还进厕所去上了个厕所,出来在池子边洗手的时候,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就那么没有征兆的,忽然落了泪。
又哭又笑。
擦完了眼泪,没抹干净,咧开嘴又笑了。
她是委屈的,真到了这一天,她才知道,她原来也是不甘心的。
她不甘心,她没有错,这种被错冤的感觉,她真的一个人默默承受太久了。
袋里的手机在这时叮叮当当响了。
拿出手机,她没怎么缓下情绪,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的呼吸,拿在手里的手机已不亮了。
擦干净了眼泪,心情完全平复了下来,她走出了厕所,来到楼梯边,给他回了个电话。
他在那头说,德国这边的事已经结束,这几天闲了下来,他会到济南来一趟,来看她。
她的心情一下子就亮堂了,愉快地像窗外的风,“好呀,什么时候。”
他便笑了,“你想我什么时候过去,嗯?”
“嗯,”她状似思考着,拖着音调,“明天呀。”
“这么着急?”
“嗯,”她乖乖点了个头,鼻子里还有鼻音,“明天,明天就过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