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壁后面就种着一株梅树,如今写意画一般的梅枝上已经密密匝匝生出了小小的花苞。包裹在雪下,好似一树白梅。
院子正中有一条甬路直通上房,甬路左右是造型精巧的花池子,落光了叶子的花树和池子里都落满了雪。
甬路有人清扫过,很容易分辨,积雪的厚度与别处不同。
苏鹤亭唯恐路滑,一直紧紧握着元宁的手。
一直上了台阶,到了廊檐下,不必担心会有雪落在身上了。
苏鹤亭才随手把食盒放在回廊上,掏出手帕帮元宁把落在肩头和帽兜上的雪扫落。
看着眼前的一片白,不由感慨,“这一片白茫茫大地看起来真干净!但除了苍天大地,怕是没人知道,这一片洁白下到底掩藏了怎样的丑恶。”
两人这些日子虽然不怎么出门,但是外头的事情南川每日都会过来给他们讲,所以他们对外面的情况也十分了解。
元宁看着大雪绵密落下,几乎遮挡了视线,跺了跺脚,拉着他往屋里走,“逛了一天,我还真有点累了。”
虽然两个人住很是自在,但吃饭的问题就不好解决,大冷的天,苏鹤亭也不愿让元宁受委屈去做饭,他自己的手艺也很一般般,就不想委屈元宁的胃。
所以还是雇了一个负责打扫的老妈子,一个负责做饭的厨娘。
一得知他们回来,厨娘立刻就把早已准备好的食材下了锅。
老妈子把热水送过来服侍他们洗漱完毕,两人回房换了一套衣裳出来,饭菜就已经上桌了。
吃过饭,打发人下去,两人就在宴息室的大炕上坐着说话。
元宁趴在炕桌上,敲了敲桌面,“你就老实说吧,是不是你们在背后推动了事情的发展?
“虎毒不食子,就算是周城恼怒女儿给自己丢人了,顶多也就是不声不响让她得个重病,甚至是假死脱身,给她找个不错的人家嫁了。
“怎么都不可能相处那么多狠毒的手段想要把她置于死地吧?这于他也没什么好处。”
“狠毒?”苏鹤亭反问,“你觉得那些手段都很……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