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慕槐带着卫忠义来到关押卫妙灵的大牢......
他一身素色锦衣与这昏暗潮湿的大牢显得格格不入,那侍卫显然已经收到通知,见他带着卫将军前来,恭敬的行礼后,便带着他们来到一处牢笼。
牢笼中的卫妙灵穿着一身囚服卷缩在角落,对他们的到来视而不见,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
卫忠义见状,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也不知是震惊还是气愤,他走上前扳过她的身子,颤声唤道:“灵儿,灵儿,爹爹来看你了。”
卫妙灵仍卷缩身子,一头秀发早已乱七八糟,不停地念着“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
她便是已经疯了,却仍是执迷不悟。卫忠义再如何铮铮铁骨,如今也是红了眼眶,他将食屉放至一旁,说道:“灵儿也不过是一时糊涂,何况她也未对慕公子你下杀手,惠王却非要她死,如今你让我助他登上皇位?凭什么!”
看着女儿成了这副模样,他的心都在滴血,夏烨将他女儿害成如今这般模样,还说什么让自己归顺他,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卫将军,你女儿犯了什么罪,你我心里都清楚,此事若是禀报皇上,便是皇上顾及你守家卫国忠心耿耿,也未必不会牵连你将军府,卫妙灵更是必死无疑。”
“你住嘴!此事绝无商量的余地,试问他若让你的孩子变得这般疯癫,你还能心服口服的为他效忠吗?”
慕槐看了眼卫妙灵,而卫妙灵正好与他对视,突然她就发了疯的朝他冲过来,死死的扯着他的手臂,说道:“你是我的,谁都别想跟我抢,杀了她,我要杀了那个贱人!”
慕槐想起慕生欢险些命丧山崖,忍着心底的杀意与愤怒,厌恶的一把将她挥开,而后理了理衣袍,却见卫忠义忙过去扶起卫妙灵,而后怨恨的看着自己。
他微微皱起了眉,这卫将军空有一身本事,却是不分黑白对错的护短,着实让人厌烦。
“我妻子和她腹中的胎儿因为她险些葬身谷底,还请已为人父的将军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你的女儿该不该死!”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一涌而上的怒火后,平静道:“卫将军也是朝廷重臣,难道真要为了一个执迷不悟的女儿不分是非黑白吗?”
他眸光冰冷,看着脸上闪过一抹愧疚之色的卫忠义,又说道:“其实将军你没有退路,朝廷局势相信将军心中自是明白,惠王贤明,自是皇位的最佳人选,至于你的女儿......将军别忘了,暗影团是此次事件的关键,往大了可说,将军私自豢养暗卫,居心不明。可若是惠王夺得皇位,此事便做烟消云散,而你将军府也可高枕无忧。”
卫忠义抱着浑身都在颤抖的卫妙灵,双目赤红,却是笑道:“慕公子不愧是生意场上的人,真是巧舌如簧,卫某佩服。”
慕槐听着他嘲讽的语气,无所谓的笑了笑,回道:“将军过奖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便不陪同将军了,有什么事将军唤狱卒便好,若是......要带你女儿走,也只需同狱卒说一声便可。”
他说完便走出地牢,而卫忠义看着时而癫狂时而痴傻的女儿,在陪她吃完食屉里的菜食之后,妥协的叹道:“走吧,爹爹带你回家。”
慕槐出了大牢便准备回府,可想起自己近日繁忙再加上她同解秋的原因,心烦气躁下对她也忽视不少。而此时街道旁正有人在卖糖葫芦......
慕生欢要见太阳要落下,便在府门处盼着,平儿在一旁为她剥着橘子,见那人吃完手上的橘瓣,便将刚剥好的塞给她,没好气的说道:“明明知道自己害喜的厉害还要去做那些事,这不就是找罪受嘛。”
慕生欢美滋滋的将一瓣橘子扔进嘴里,却是回了道:“你懂什么,日后你还不是要为元绍做这些。”
看着平儿红了脸不再说话,她走下石阶,那看门的侍从见状,忙急得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