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针对佐德的言语越来越多,阿里斯没有去管,他不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了没有任何用处,更是没有任何好处,眼下游戏关服的时间临近,一切本应该平平淡淡的结束,但是现在居然所有的人矛头一直针对佐德,没有人从中挑拨甚至是火上浇油是可能的。
大家都需要依噶宣泄的窗口,来缅怀过去的时光,狗屁!纯粹就是有人借机生事,阿里斯很是明白这些人的心里,在一切结束的时候制造对立与不满,正是契合了那些想要寻找途经发泄,对现世不满的人需求,以前这个途经就是游戏,现在游戏要关闭了,这个途经很可能转变为漫无目的的对他人攻讦与诽谤!
如果这时候他出手制止,甚至是公开发表偏袒佐德言论,那么这个工会在瞬间分崩离析,但是眼下这个就要名存实亡的公会,还有什么价值跟意义呢?
阿里斯淡然的敲击了键盘,因为佐德那句话你是个值得交的的人,比现在这个公会更能让他感动……
无理的谩骂攻讦的矛头,直指了会长阿里斯,他也不在跟那些满嘴喷粪的人讲什么道理了,粗俗直接的回敬之语,瞬间将这场骂战引向高潮,引起了整个游戏服的关注,这场骂战也成为了那个线上游戏关服前的永恒。
关服之后,公会聊天群里骂战继续持续,阿里斯一气之下直接解散了这个群,整个公会也在这一刻瞬间瓦解,他也从那无意义的愤怒中清醒了过来——自己是做了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好友列表中的佐德直接把阿里斯拉黑了,看来他的好意对方并不是很领受,现在他又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了,一时的无脑冲动,得来的就是这样结果,他不再同工会的任何人有联系了,他成了那个耍小孩子脾气,葬送大家辛亏建立起的线上社区的罪人,没人记得他是曾经的公会会长……
这件事对他有打击吗?或许是有点,但是对他来说无所谓,一切又回到了一开始罢了,继续做回那个孤独的自己,没啥大不了。
日复一日的宅在家中,通过网络跟游戏打发时光,渐渐的他也觉得疑惑了,他这么整天不上班,宅在家里那里来得钱?他登录网上银行,看待账户余额近乎9位数时,他愣住了这钱是哪里来的?脑海中完全没有关于这钱的记忆。
他你这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住的这所房子并不是很大,也就五十来平,客厅不大,一间卧室,一间厨房,一个卫生间,里面堆满了给种各样的宅物,衣橱里仅有几件过气的衣服,床上的床单都已经洗的掉了色,所以这笔惊天巨款是哪里来?
他再次确认自己是不是多看了五个零,但是事实证明这笔钱就确实有九位数,他再一次的懵了,为什么有这么多钱的他,要过这样寒酸贫穷的生活?
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来到阳台,从一堆垃圾下面,翻出了一个满是灰尘的旧笔记本电脑,放在客厅的桌上开机。
登录密码?阿里斯的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下,便很顺利的进了系统,电脑桌面空空如也,一切只能靠命令运行,但是难不倒他,阿里斯的手指稳健如飞的在键盘上游走,一个个黑客程序被打开了,他总算想起来了那笔钱来历——他黑来的,自然他不敢乱花,而且这笔钱现在还很麻烦,他需要在短时间内把它们分到其他秘密的安全账户里去……
手指出奇的熟练,这让阿里斯很是吃惊,他整个下午都坐在电脑前,将那些钱分散到了安全的秘密账户里,他下半辈子的生活完全可以无忧无虑了,剩下就是将这台电脑销毁处理掉了。
夜深了,阿里斯在厨房准备晚饭,心头的疑惑不断在加深,他看着那只还是偶尔有些不习惯右手,再一次回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梦境,是的梦境中一切都还历历在目,那个消瘦的胡子邋遢,衣衫褴褛的奴隶矿工,再一次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我们的世界是虚假吗?他在网上发布了这个问题,很快各种各样的讨论便围绕着这个问题展开了,有认真的用科学的态度来向他解答的,还有善意的提醒他去看心理医生,更多的是诙谐的嘲弄。
看来他的确是病了?阿里斯给自己预约了一个心理医生,贝伦慈先生一个很有名望老人,多个大学着名客座教授,阿里斯可是花了大价钱才预约到的他。
“阿里斯先生你为什么会认为这个世界是虚假呢?”老人很认真问阿里斯:“你是怎么察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