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我日日跟念夏说,等到了时候,存儿自是会回来,可念夏就是不听,后来我实在是忍不住就将真相告诉了她,谁曾想,这孩子竟然闷声不响的躲过了足智多谋的刘全,就这么跑了。
你说,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真就这般明了自己的心意,她当真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元佐微微叹了口气。
“她已经十三了,眼见就十四岁,二哥身边的夏延岚、夏延婷都定了亲,你说,念夏还是小孩吗?”
三娘不住的摇头,燕语自小孤独,十分喜欢孩子,这么多年,生了二女三男,趁着祖母身子还硬朗,硬是扯着祖母和母亲,早早的给二个女儿定了亲事,就是儿子们也都有打算,趁的不慌不忙的她,十分的另类。
可看看眼下,她的大儿子避居洛阳,至今不归,她的二女儿又为了哥哥敢离家出走。
当年她那般的反叛,也不过是想着有朝一日借着出家的明目。偷偷的活着,现在她的儿女们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三娘愤恨纠结的心口都是疼的。
元佐扶住三娘,慢慢的替她揉着脊背。
“我们眼见就管不住了,存儿在外两年,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们哪里知道,他要是自有打算,念夏想什么都是多余。”
三娘听后更是忧愁了,求而不得,恋不相守,还有比这更让人崩溃的吗?
等两人紧赶慢赶到洛阳的时候,念夏已经到了三天了,刘全和夏至虽看着念夏长大,可毕竟主仆有别,情爱之事,自是没法插手,这三天,除了看顾住念夏的平安,其他,再也没什么进展。
魏王和德华的墓还如最初般,静静的耸立在哪里,只是周围多了许多鲜花树木,三娘立在墓前,看着空白一片的墓碑,心中说不住的五味杂陈。
存儿一身白衣,慢慢的走到三娘的身边,扶着三娘静静的陪站在一旁,两年不见,存儿已经长高了许多,三娘站在一旁,才不过到存儿的肩膀。
三娘拍了拍存儿的手,默默不语。
存儿却笑着道。
“我听姨母说,爹生前的时候,最是喜穿白衣,我还记得小时候,田婆婆老是对着我说,就是你娘惯你,男孩子最是调皮,穿些重色的多好,哪有小小年纪,穿的这般素净,可您都是笑而不语,还是一如即往的白色衣衫。
母亲,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