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进浴室期间,我发呆了片刻,走进厨房,在池台边犹豫半天,青木洗完澡就闯进厨房,哼哼唧唧地从后面抱过来,头放在我的肩颈处:“诗绪里你就别割自己让血出来了,它们很有用的,而且绝对不会伤害诗绪里的。”
我迟疑半晌,和以前不同,我慢吞吞地同意了。
但是第二天就因为我翻阅硬纸杂志书时手指被意外割伤,下一秒就要流出几滴鲜血。
它们不情不愿地涌出来,有几滴顺着冒出,不慎滴落在杂志上,砸出
一朵小花,而我的伤口依旧很快复原成一道浅浅的痕迹,剩余的它们没有及时地在最后快愈合的时候钻进我的皮肤,只能遵循重力冷不丁滴落。
青木细胞们似乎懵了懵,原地急切地打着转,形成一个旋转小红点。
我:“………”
意外,这是意外。
青木毫不犹豫地将它们销毁。
去往学校,昨天的事半点风声都没有,那个男生也应该按耐下去了?青木依然是那个风云前辈,可是却完全暴露出本性,那些本就痴迷的人们没有半分不喜,照样追逐着他。
我在课间收拾好书本,才想起昨天的话。
……真的能吗?那样放肆地对待没有记忆的青木,总觉得让我发怵。
高中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的?
貌似是他进来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当时少年还是漂亮和善的形象,含笑说完在班级里不着痕迹地巡视了一周。
他就像看其他人一样看向了我,下一秒又掠过,没有对任何人显露出特殊的留意。
他特别擅长拉近关系,在短短时间内就能让所有人叫他富江,而他也同样叫着别人的姓名而非姓氏。
唯独没有靠近过他的我,依然顶着间织的疏离称呼。
他一直和其他人一样,叫我间织。
在班级的人疯狂杀人之后,才忽然改口,笑着称呼我诗绪里。
所以我才对于青木的话将信将疑。
……怎么可能第一次见面就能听话呢?
我抱着书走出教室,在靠近校门口的场地聚集了一群人,一个身穿贴身马甲内搭衬衫的矜贵少爷站在中间,他身旁是唯唯诺诺的服侍他的人。
我内心一突,发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