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这种平衡,可能就要被无涯老祖打破了。
万松祖师眉头一皱,显然也是不太乐意睹见这般情况。
许应还想开口,被苦松真人伸手拦住。
后者嘱咐道:“你所言之事,其实祖师心里都有数。让你过来说一遍,只是想要确认一遍罢了。
如今祖师正要冥思,你还是勿要打扰祖师为妙!”
万松祖师拂手,忽而笑道:“苦松你也不必如此,小辈弟子愿意尽心,那便让他多说说又是何妨?
此事,贫道不是局中人,大可作壁上观。
就算贫道入了局,也有全身而退的能力。论保命,修真界中怕还没有比我更能苟活的修士了。”
苦松真人恍然,自家祖师可是能在那位大人底下活命的存在,想必也不是什么一吹就破的纸老虎。
苦松真人不再言语。
许应拱手,又说道:“祖师宽厚,苦松师伯也是心系弟子,二位于许应而言就是有恩前辈,弟子惶恐能教师伯、师祖另眼相看。
弟子斗胆可否求问祖师一声,祖师可有意染指此番大事?”
许应这番话是带有私心的,毕竟万松祖师要是云淡风轻不掺和俗事,自己可就危险了!
主要还是秋后算账的问题,万松祖师不去大商便依旧会此地静养,时间一长早就把许应这一号人给忘记了。
相反地,无涯老祖或者他座下五方真人,但凡有一个还活着便会记恨许应之前所为,难免会来找许应报复。
许应不是那种胆小怕死之辈,若是如此倒也好办了,只要一直躲在门内,总归是无虞的。
但许应还想继续修炼下去,这就免不了要外出,外出就容易被有机可乘,就意味着许许多多的危险。
万松祖师想了想,说道:“若是千年以前,贫道自然不会多行一步。
只是如今自己的寿元也是将近了,之前受的伤愈发厉害起来,浑身真元每况愈下,若是再不动,可就没有动弹的机会了!”
苦松瞪了许应一眼,喃喃道:“祖师……祖师尚且康健,何谈寿终之事?”
万松祖师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