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跟前的李嬷嬷得了命,独自一人黑着脸上门,举起厚重的巴掌就在木门上重重拍下。
“开门!青天白日的,哭的什么?”
小春抹把眼泪,只得去开了门,还不等行礼,那李嬷嬷就抬手就是重重一耳光,打得小春踉跄几步,倒在地上。
潘湘儿与苏婆子听得声跑了出来,就看到在地上哭都哭不出来的小春捂着脸呼痛。
“你要作甚?”
这会子潘湘儿真是存了死志,不顾自己身娇力弱,冲着那婆子就撞了过去,“你们一府奸淫掳掠的贼子,今儿我就同你们拼了!”
那李嬷嬷本还想反手给潘湘儿点教训,哪料到苏婆子却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卷了刃的旧柴刀,对着李嬷嬷就砍杀过来。
哎哟!
还真是光脚不怕穿鞋,真是拼命啊?
李嬷嬷转身就跑,嘴里本要呼喊着杀人了,却眼尖看到拐角处几个男丁护院的身影。她马上咽下呼喊,只低声辱骂几句,“小娼妇,不过是千人骑万人睡的玩意儿,也敢对我动手,只看往后,不整死你个小娼妇才怪哉了。”
寻了小路,追上杨夫人,闭口不提刚去做过的事儿。
晚间,肖珍娘赴宴回来,多吃了几杯桃花酿的新酒,兴致来了,拉着袁予文就不放,缠斗到幔帐之中。
几番努力,却不见往日那般英勇。
肖珍娘气急败坏,一脚踹了过去,“是不是白日里又去寻斑竹园那小娼妇了,软坨坨的不如砍了算了!”
哪知袁予文大惊失色!
急不可耐,越不得法,跪在肖珍娘身边低吼,“我何曾去碰了旁人,这几日同张公子在寺中清修,佛门清净之地,我只想着早些回来陪你,哪料到你如此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