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都有些虚,是打心底的。
熟悉的友人,多数都能听出来彼此对话的微妙之处。况且,张小呆偶有涉猎心理学的书籍,学的不深,皮毛总归有的。她与乔牧接触不深,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只是,也没揭穿,只是脸上多了层忧虑。艺人都会注重表情的管理,张小呆也不例外,只是涉及到身边的人时,尤其是诗施的时候,便将情感都流露颜表了。
张小呆想了会儿,隐约能猜到事情的棱角,却摸不透始末。她犹豫了很久,却说了句:“不清楚,你花点心思吧。”
“无聊。”
乔牧没能得到答案,于是就枕着手臂,瞅着灯光发呆。显然,是对张小呆的回答感到失望。
半个钟后,张小呆换了衣裳,就离去了。他,自然也没闲着,找了本杂志,去卫生间思考人生。
完了,他就在这房门全部被锁的屋子里晃悠着,手指叩叩墙壁,听听回响。最后还看了眼冰箱中的零食、饮料,看看有没有过期,像极了探望女儿的留守大爷。
他真没想过,事情败露后该怎么处理,留后手的说法,似乎永远都不存在。就像流浪汉,从不知道思考下一顿的着落。
乔牧无聊的趴在沙发上,将杂志扔到茶几上时,无意中看见时装栏,猛地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了。
“呵,天才。”
他坐起身子,开始翻着手机中的电话簿,寻了好久,敲定了个号码,拨了过去。紧接着就是一阵“嘟嘟”的声音,过了很久,那边才接通。
他立即开口问道:“起了没?”
“真有意思,我忙着拍戏呢,你说起了没?”那边没好气的说道。
“拍戏多无聊,出来逛街呗?”他盘膝而坐,靠着沙发背,蹭了蹭说:“带你去看衣服,觉得咋样?有没有感受到我那满满的父爱关怀?”
“……神经病呐!我要拍戏,没空。还有,我警告你,别再瞎嚷嚷了。”她顿了顿,又道:“我化妆呢,挂了。”
“别,真的有事。十万火急,救人一命,帮个忙呗?”
“咋了?”
“有道是养女千日,用在一时。”他继续跑火车,没个顾忌。
那边却恼了,脸都气红了。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喘,她呼了口气,说:“等着,你让你家孩子给我的等着。”
乔牧笑了声,稍有些得意,他说:“我给你向剧组请假?”
“不了,这剧又不是你们投资的,传出去多难听。我自己跟导演请天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