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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第171章 【十月一福利】野狗与月亮

第171章【十月一福利】野狗与月亮

“”,这是我那吸粉上瘾的爹给我起的名字。

缅语的意思是,野狗。

勉强活到八岁,来支教的教师可怜我,指着寨口的老桑林说:

“这寨子最干净的树就是它们了,你妈妈也是在那的小亭子里生了你,特意避开了大麻罂粟,以后你就叫桑亭吧。

“在我们华夏的寓意里,还能解释说家乡庇护你呢。”

1.

——桑亭?

我嗤之以鼻:“我喜欢,太干净在这活不下去。”

这些来支教的是不是脑子有病,什么想不开的人才需要家乡庇护。

毒鬼,还是匪帮?

直到割据武装军动乱,肩扛五星红旗的军队雷厉风行接走了支教团,连枪响都没让这群人听见几声时,我才明白她们嘴里的“家乡”和我的不一样。

武装军看到那支军队出现,连枪都不敢抬一下,也难怪一群刀都不会玩的读书人有底气来这助人为乐。

但我没生在那片土地。

我的国籍把我钉在了这片罂粟田大麻地,动乱的匪头子掳走了寨子里所有的孩子,要组建一个“童子队”,说是从小养的狗更忠心,还比大人更容易接近目标。

那些大头兵教官,或者说“驯狗师”,喊我们“狗崽子”,完不成训练就抽鞭子,每个月末都要上擂台动刀子血拼。

昨天还嘻嘻哈哈一起分饼的伙伴,今天就要相残。

受伤的“狗崽子”得不到药,发炎死了便喂狗。

活下来的“狗崽子”惹了事,喂了毒当消遣。

——人命,怎么能这么贱?

为什么那些支教老师蠢兮兮的还有人护着,可以满脑子天马行空、不切实际,连枪响都下意识以为是放鞭炮?

——明明都是人。

又一次月末前,我登上训练营的瞭望台,呆呆地看皎洁的月。

那是这片土地上最干净的存在。

我看见它就能静下心,不用再思考明天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