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最近，陆明虽然没有去找工厂主的基地，反倒是经常盯着院墙静静思索，好像那院墙上有些什么他关心了很久的东西一样。

文嘉手中端了一杯茶走过来，轻轻推了推他：“醒醒，又在想什么？该喝点东西了，这是他们最近新搞到的茶叶，很不错。”

陆明接过杯子，和文嘉一起坐在窗下。

文嘉轻声问道：“你之前不想去找那个人的藏身处嘛？”

陆明喝了一口茶，默默点头。

“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他轻声说道。

文嘉低下了眉毛。

“为了保护我？万一周方追来……是不是？”

陆明看着她微微一笑，没有否认，只是拿出了手中的那只小小的遥控器：“它有最基本的功能就够了，我不需要它有多么厉害，但是上次去找你……你的安全比较重要。”

文嘉碰都不愿碰那只小小的遥控器。她见过那东西发挥威力的时刻，心中还是略微有一点打怵。但是她也知道，他捡起这项之前早已经放弃的研究，只是想救赎自己曾经作下的罪孽。那只小小的遥控器是最必要的工具，而他却为了保护自己，这么多天以来一直留在这间工坊里，寸步不离，至于去找那个工厂主什么的，估计早已经丢在脑后去了。

她忽然感觉到胸口一阵气闷，讲话的声音不知不觉大了好几个档。

“你不能这样！”

陆明抬起眼睛看着她，面无表情：“不可以？这个世界又不需要我来拯救什么的……你平安就好了。”

文嘉摇摇头：“你知道你不是这么想的！总是在骗自己，从来都是！如果你当初没有骗自己说，记忆转移没有什么害处，怎么可能到得现在的结果？”

陆明慢慢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

当初她苦苦劝自己停下记忆转移的研究的时候，也是同样的眼睛。焦急，担心，以及愤怒。

“可是你……”

文嘉狠狠地跺了一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