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使忙着卸妆的其他人纷纷把目光投送过来。
难以名状的,阮棠完全不觉难堪,也不会再有以前那种局促不安,举止妥帖地起身,笑道:“嗯,我马上出来。”
其实早在回国的飞机上,阮棠已下定了决心,唯一纠结的是时机,今晚的场合到处是记者,闻景琛身边从来没出现过暧昧性质的对象,她往他身边一站太过扎眼,和预想顺其自然的公开有点相悖。
“等一下,萧禾你先过去,我要等一下。”
阮棠看向暗影里首张桌边的男人,秘书在他耳边说了句话,他往通道这边看过来,几乎是同时,他就要起身走近,阮棠连连做手势将他挡住,口型道:别动。
闻景琛坐回座位。
阮棠当然明白,他此行过来是因为她,斯通集团在企业算得上捐款先锋,但一般是下属出面,闻景琛不大管这类。
他对她向来如此,哪怕原本牵扯不上的事,他也会制造条件出现在她面前。
尽力掩饰过,还是很明显的,对她的掌控欲。
阮棠起初有点讨厌这种感觉,慢慢开始依赖,两相矛盾下,后者逐渐地占据上风,她想,那就这样吧,总归逃不掉,左右还是他...
舞台进行到第二波表演,便是间隙的拍卖。
阮棠弯腰不遮挡别人,小跑至第一排,嘉宾席有空的座位,她刚坐上去,就连人带椅子被拉近到他的身侧。
她微微推开他,明知故问:“你怎么来了。”
“提前来接你。”闻景琛原封不动的吧问题抛回去,“倒是你,你怎么来了。”
阮棠喜欢低调,他也是随便让萧禾去试试,没想到她犹豫半天,最终肯坐过来,看起来,似乎有点默认公开的意味。
“就是想来。”阮棠轻声说:“想顺其自然,也不想再躲。”
他们在国外,她能和他光明正大的牵手逛校园,本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她越发觉得继续遮掩下去很没必要。
他们说她虚荣也好,攀附也好,反正讨不了所有人的欢心。
不如讨自己欢心。
闻景琛勾起明显的笑意,“好。”
舞台上首轮拍卖的是些福利院小孩子们画的画,画风可爱童心,起拍价不贵,算是热热接下来名家画作的场子。
闻景琛同萧禾耳语几句,萧禾拿起桌上的举牌,神态严肃,严阵以待。
主持人报完竞拍,他立刻出手,基本就是以高价一锤定音。
阮棠想着这是做善事,挺好,她没料到的是,每成功拍得一次都会有聚光灯打到他们的桌,五张画,五次,阮棠和闻景琛就几乎一直反复出现在唯一的台下光亮画面里。
这还能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