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欢凉皱着眉与她对视几秒,握着她的手:“走吧。”
“姐夫,姐。”陆豪也站了起来,感觉喉咙干涩,“你们一定要把我嫂子带回来。”
晨埃的眼泪又一次在眼眶打转。
多久没有见?那个在晨埃的年少时光里,与她分担了多少少女心事的女孩;一心爱着陆牵亮的女孩,陪着她哭,收留她的女孩......有多想念她?一路祈祷熙歌一切都好。
觅欢凉没有开车,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人坐在后座,晨埃听他报了个地址后,恐惧再一次包裹着她。
医院,为什么是在医院见面?
路上,觅欢凉又接了个电话,余晖只说了一句情况不太好,要他们尽快赶到,便挂断了电话。
两人到达流星的时候,余晖等在大厅。他们跟着余晖走向病房。
到达病房门口时,晨埃不敢进去,一门之隔,仿佛隔着生与死,不好的念头不断冒出,觅欢凉搂着她的肩,手加重了些力度,以此来给她勇气。
他递给余晖一个眼神,余晖拧开门把。
他们走进去,床上奄奄一息的穆熙歌努力睁开眼睛,她看到了晨埃,手向上抬起,晨埃一把握住她的手,眼泪开始砸在熙歌的手上,已经是冬季,眼泪也是凉的刺骨。
病床上的女人,哪里还是晨埃记忆里那个妖艳动人穿着一抹绿色长裙,站在舞台中央,唱着情歌的女人?
如今,她头发枯黄,脸颊两边深陷下去,眼窝凸了出来,瘦,瘦到脱了像。
可是,她脸上、手上的血才更让晨埃崩溃,她越过晨埃,看向觅欢凉。
觅欢凉走过去,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多的不过是凉薄。
“熙歌,熙歌......”晨埃说不出其他话,只能一声声叫着她的名字。
“月月,”熙歌刚唤了她一声,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晨埃不知所措的用手帮她擦着嘴上的血迹;“对不起,我后悔,曾经我,我将那些照片,贴在各家各户,逼你,逼你求觅欢凉帮他。”
晨埃摇着头,自然知道她说的他是谁,熙歌想要帮陆牵亮,她又怎会袖手旁观?
“没有对不起,你别说了,好好休息,一定会好起来的。”
熙歌笑了笑,干了的血迹在她脸上格外狰狞:“觅欢凉,请你,一定要帮帮牵亮,觅天迟,一,一定要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