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红光划过半空，在阳光的照射下，竟是散发出了有些妖异的色彩。

不过其中所蕴含的东西…却是让人不由为之心酸……

缓缓睁开双眼，布瑞娜看向那道溅射在城墙上的赤色鲜血，整个人仿佛瞬间失去灵魂般地瘫跪在了那里。

但是那来自内心深处的、无比剧烈的刺痛感，却又让布瑞娜极其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

那种感觉很真实…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真实……

此时此刻，布瑞娜已然没有了再去关注城下那对父子--她丈夫与她儿子反应的心思。

恍惚了一阵，布瑞娜侧身抬起头，看向身边的马克思，用一种哀莫大于心死般的清冷语气说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杀人不如诛心，即便我再怎么对你抱持警惕，最终也还是没能躲开你这个可怕的家伙……”

“呵呵…你果真就像传言中所说的那样，是一个被邪恶火焰包围，充满了破坏欲望的恶魔！”

这次听到布瑞娜的声音，马克思总算是转头看了她一眼，同时也被她那透射着无尽怨恨的目光，狠狠地刺入了心间。

“其实…我以前并不是这样的……”

重新抬起头，马克思看向城外面对布瑞娜的指责，不仅没有任何的羞愧，反而还开始调令军队准备强行攻城的两父子，亦是莫名感到有些唏嘘。

有些时候，人们自认为坚固无比的东西，就是那么的脆弱。

身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马克思是既无奈又好笑。

“…但我终究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会被这个世界所影响，不得不为之做出改变。”

“不过，比起城外那两个已经彻底迷失了自我的家伙，我至少还保守着自己的本心，不是吗？”

随着额头渐渐紧蹙，布瑞娜的目光也由先前的‘无神’，慢慢变得凝聚了起来。冷哼一声回道：“哼！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