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29岁生日这天,与过去的自己彻底划上了分割线。
因为她的静默,孟栩然拔蜡烛的手停了一下:“满满?“
薄明烟在此时绽开了第一个笑,很浅,眼底闪着细细的水光,她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意:“孟娇娇,我只有你了。“
我再也没有家了。
真正意义上的也好,虚假意义上的也罢。
孟栩然没有说话。
在水雾弥漫中,薄明烟看见孟栩然将另一个圆盒挪到了她面前,提起了外面的盒盖。
“你不只有我。”
翻糖蛋糕上坏掉的薄伟泽的小人偶被她偷偷藏了起来,残留着一小块空洞,孟栩然将爱心蜡烛竖了上去,意味重新活过来的—颗心。
她指尖点着蛋糕上的每一个小人偶。
“还有顾渺,,陆珊,胡晶晶除了我,你还有很多很多人。”
“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你可以拥有很多很多。”
薄明烟抬了抬眼眸,透过氤氲的水汽对上了孟栩然沉沉的视线。
外面的天空不知何时泛了白,晨曦透破朝雾洒进屋里,独属于清晨的鸟鸣从窗外漫进来。
屋里很静,她是这世间唯一一抹旖旎,她眼里只有她,只能听见她的声音,只困于她。
孟栩然声音很轻,语气很认真:“我是你的爱人,也是你的家人。”
“从乍见之欢,到久处仍怦然,我会—直爱你。”
作者有话变说:
对不起来晚啦,出来玩了,薄在路边码字
对未来的真正慷慨,是把一切都献给现在。河尔贝·加缪人总要彻底绝望一次,才好好地重新再活一次。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