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酒的呢喃声没有了。
但紧紧皱着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开。
站在床前的淮止,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深深暗暗,情绪难辨。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淮止才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若羽毛的吻。
似安抚。
又似虔诚。
……
第二天的下午,陆听酒的烧才退下来。
她眼睫才轻颤了颤,低沉不辩情绪的声音,就在安静的卧室内响了起来。
“醒了?”
迷迷糊糊还未完全醒过来的陆听酒,微微怔了怔,安静了一瞬后,她才伸手揉了揉还是有点痛的头,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坐在沙发里的男人,一张完美到没有任何瑕疵的脸庞,俊美清冽。黑色西装裤包裹着修长的长腿,矜贵凉漠,浑身透着从骨髓里冒出来的冷意和尊贵。
睨见陆听酒的动作时。
霍庭墨的眼神不着痕迹的变了变,嗓音低沉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昨晚你发烧,还是躺着好好休息。”
男人说话的间隙,陆听酒已经手撑着床靠在了床头上了。
“你怎么来了?”
陆听酒声音虚弱,听起来没什么力气。
视线扫了一圈,最后在卧室门口的方向停了几秒后。
陆听酒才看向了霍庭墨。
“想来,就来了。”
霍庭墨眼神微微沉了沉,随即收敛了一身沉冽的气息,平缓的应道。
陆听酒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