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就在这两日了。”锦凰点点头。
乜祭心领神会,“他废了这么大的功夫将劲敌苻璃调离沧阆派,引入异界,自然要趁他还被困在里面的时候,赶紧拿下沧阆,免得节外生枝。”
“对了,你恐怕还不知道,他还声东击西,将半数的沧阆派弟子调往峊州各地。此刻的沧阆山,怕是后防空虚。”他又道。
“他的伎俩又何止于此。”锦凰冷笑。
南淭诡计多端,不打无把握之仗,更何况是攻打正道魁首沧阆派,必定是作了十足的准备。
“哦?”乜祭挑眉。这一动作在他做来,显得分外张狂。
没有隐瞒的必要,锦凰道:“整座沧阆山都布了护山结界,乃是开山老祖所结,南淭想要攻破,绝非易事。所以,他既然敢行事,必定是有了破阵之法。”
乜祭也不是蠢货,一点即通,“他有内应!”
“不错。”锦凰微微上敛的眼梢在阴沉的夜色下投出一截尾影,和着深秋的寒气显得异常的冷冽和阴煞。
这样的神情,可不该是一个正道弟子表露出来的。
乜祭眼底的兴味越发的浓,想起两人最初的交易,问道:“你说过,想要一个人的命。需要本座做什么?”
锦凰掀起眼帘,有些意外他的主动,却也没有故作姿态,扭扭捏捏地客套推诿。直接从储物镯中取出一方卷轴,递了过去。
这是她早就备好了的,问罗口巷“百晓堂”买的羊皮卷。上面附了江心月的画像,以及自她出生以来大大小小的所有事。
“江心月?”乜祭一脸的费解,“筑基初期修为?以你现在的实力,要杀她岂不是轻而易举?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直接取她贱命太便宜了她。”锦凰语气森寒,“她就是南淭在沧阆的内应。我抓不住她的把柄,需要你帮我伪造一份她暗通魔族的罪证,要毫无破绽。”
“可以。”乜祭点点头,将羊皮卷收起。
“多谢。”锦凰道:“作为回礼,告诉你一事。南淭此前进入的那处异界,正是封印着魔尊裂苍穹的荒芜之墟。”剩下的话,不用她提醒,想必他心中也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