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眠还是第一次喝醉,起来时头痛欲裂,整个人都不舒服。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几次之后,才从床上坐起来,手掌抵着额头,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好受一些。
裴知叙已经起床了,她扭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钟,居然已经十点多了。
景眠揭开被子,忍着宿醉想要走出卧室,余光瞥见自己这边的床头柜上多了一张纸。
她伸手将纸拿了起来,是裴知叙给她留下的纸条。
【临时加班,中午归,厨房熬了粥,如果头疼调一杯蜂蜜水或者喝一杯牛奶,实在难受,和我联系——裴】
景眠按了按太阳穴,将纸条放下,慢吞吞地走向了客厅外。
家里冷冷清清的,景眠先洗漱了一番,随后走向了厨房,锅里果然有熬好的小米粥,还有少许的温度。
景眠将灶火打开热热粥,又想起纸条上的内容,拉开冰箱将蜂蜜拿了出来,给自己调了杯蜂蜜水。
景眠将蜂蜜水放在一边,心里嘟囔道,以后一定不能喝这么多了。
难受极了。
也不知道栀子怎么样了。
景眠将杯子洗了,又将火关了,拿了碗盛了粥,一边喝一边往卧室走去,准备拿手机给顾雨栀放个消息过去。
但还未走到卧室门口,便听见大门口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她转过身看去,裴知叙正推开门进来。
他的目光看向端着碗的景眠,扬声问道:“头疼不疼?”
“疼……”景眠刚说出一个字,却眼尖的发现他衬衣上的袖扣。
景眠心里还觉得纳闷,裴知叙什么时候还开始带袖扣了。
看着他大步地朝自己走来,突然呼吸一顿,好像……好像是她买的那一对?
她瞪圆了眼看向裴知叙的袖口出,裴知叙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微抬了手,笑道:“绵绵眼光真好。”
等会,她什么时候送的?
景眠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跳着,等裴知叙走到她面前停下,嘴角处被咬破的地方行程了血痂。
看着那血痂,记忆一瞬间全部回笼。
昨晚从裴知叙来接她开始,每帧每秒的画面都在脑海里快速走过,告诉她昨天晚上自己有多失控。
她平日里确实想和裴知叙贴贴,没想到一个醉酒,本性暴露了。
裴知叙看着眼前的人变得有些僵硬,一张脸瞬间变得绯红,耳朵也红的像是要滴出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