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决定把游乐场的项目都体验一遍。

那个给了她红气球的小丑拖着累赘的服装，像出生破壳的鸭子一样，摇摇摆摆跟在她的身后，笨拙而卖力，不停地想要逗她笑。如此锲而不舍的精神，琳琅开始觉得他可能是隐藏的。

于是她默认了他的跟随。

索性一个人也是无聊，琳琅特意买了双人票，带小丑去坐云霄飞车。

“哇哇哇哇哇——”

小丑的尖叫声震破耳膜。

原来这家伙恐高。

琳琅在旁边仔细辨别他的声音，像是机械合成的电子音，冷漠的，又有一丝诡异，不像是她认识的人。

“行了，别嚎了，到站了。”

琳琅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方的尖叫戛然而止。

琳琅发现小丑好像是哀怨瞪了她一眼，随后他解开安全装置，一起身，长腿拔不出来。

他卡住了。

这就尴尬了。

琳琅忍着笑，给他搭了把手，“我拔你出来吧。”

小丑呆了一下。

随后他小心翼翼握住她的手。

温热交叠。

小丑面具上的金色泪滴缓缓流淌，化出了新的泪滴。

下来之后，琳琅反而意犹未尽的，拉着小丑又去挑战跳楼机。

这回小丑说什么都不愿意上去了，他双手抱头，趴在地上，一副“你能拖得走老子算你赢”的样子。

不好意思，琳琅还真能把他拖走。

游客目瞪口呆看着纤细柔弱的少女拖着一个比她庞大一倍的小丑玩偶，硬生生从售票窗口拖到了跳楼机的排队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