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灯，已经很久没亮过了，他换了新灯泡不行，找人来看看线路，也没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房间内所有的灯都亮着，偏偏院子里黑灯瞎火的。

他把手电筒打在大门上，大声质问:“谁！说名字。”

……

拍门声停了，没有人回答。

过了近一分钟，就在孙浩楠等得不耐烦，就要回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我啊浩楠，我是妈妈呀。”

听到母亲的声音，孙浩楠松了一口气，他一边开门，一边没好气的说:“你不在精神病院好好呆着，大晚上的跑回来干嘛？”

“她们把我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没有人陪我，我害怕。”

“现在想起我来了？要不是你害怕我，我怎么会把你送到那种地方？”

孙浩楠说着，已经把门打开了。

不过，在看到孙母的一刹那，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强光照在孙母的脸上，把她的脸色照的惨白。

她披头散发，头发油亮亮的散落在双肩，一双眼睛睁的极大，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孙浩楠，一眨也不眨。

可以看得出，她在精神病院的日子并不好过。

因为没钱，没有人愿意去打理照料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孙浩楠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怨恨。

不过，就那么一瞬间，再看去，孙母的眼睛里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他侧过身子，让孙母进去，埋怨道:“我爸已经进去了，你以后少给我惹麻烦，也用不着怕我，那些人都死有余辜，你是我妈，我怎么会对你做什么呢？”

听到孙浩楠的话，孙母的嘴角仿佛扯了扯，嘲讽一闪而过，快的孙浩楠没有注意到。

她点点头，附和道:“对，儿子你说的对，那些人都是死有余辜，他们该死，不过，你不觉得更该死的人是你吗？”

“什么？你说什么？”

孙母冰冷的话让他浑身一震，手比脑子更快一步，“啪”的一下打在孙母的脸上。

“住嘴！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