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的朱怀,显然已经顾及不到应天城的情况了。
时下已经到了傍晚,从镇江府金山湖附近,到吴村需要走很长一段路。
到了村落外,依稀已经可以看到天空上冒着的袅袅白烟。
家家户户已经开始淘米做饭,饭香令人垂涎。
朱怀和唐塞儿跟着吴老伯回到篱笆栅栏院内。
门被推开,一阵风雪吹入到温暖的房屋内。
吴老头小心翼翼将满载而归的鱼儿倒入大缸内,这才脱掉帽子和厚厚的外衣进了房门。
此时的朱怀和唐塞儿也卸下厚厚的棉袄,跺了跺靴子上的雪花。
屋内很温暖。
吴老伯坐在炕上,倒了一壶温好的黄酒,招手对朱怀道:“朱小郎,咱爷孙来喝两口。一会儿你大娘就弄好饭菜了。”
朱怀笑着道:“好!”
昏暗的灯光下,朱怀和吴老头对坐在炕上。
唐塞儿也没闲着,在屋内取了一会儿暖,便去厨房帮着张大娘做菜去了。
村落内邻居们闲来无4.8事,端着海碗串门,跑到对方家门口,端着热乎乎的米饭和浇了酱油黑汁的红烧鱼闲聊着家常。
“老吴家这对小夫妻,肯定是私奔的!”
“那还有差?郎君俊俏,娘子漂亮,我猜肯定是郎君家呢,要他娶个大丑逼!小郎君受不得屈辱,才带着漂亮的小娘子出逃啦。”
“对对对!俺也这么想的,啧啧啧,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呐!”
“想当年,老夫何尝没有这种少年美梦,期望有朝一日位极人臣,然后娶一俊俏……哎呀!夫人!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的耳朵!”
“呵!你要娶个啥?”
其实不伐有很多这样的人,当年的豪情壮志,渐渐被社会磨平了棱角,最后只能甘于平庸,平庸的过完一辈子。
“抽不死你!赶快吃完饭,这几日官府要的布匹纱缎就要收上去了,活计做不完,等着吃官司罢!还有脸在这吹牛逼!”那大娘凶神恶煞的唠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