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一点都看出来了。”管仑故意叹道，“我还是小看你了。”

“刚才你炸毁爆炸的时候，不是故意让自然力流动大了些么，不就是为了能让小琴早点反应过来好逃出来么，”熙然道，“耶力和彦始你是真的不在乎，可是小琴显然不是。”

熙然踱了两步，然后道：“我猜，你甚至有这样的打算，如果小琴没有按你的预想逃出来，或者被我出手重伤到无法维持生命，你就会让她再次捕获自然力，到那时身上重伤都会被治愈，毕竟地下埋着两个现成的材料。更何况，这样一来等你占用她的身体是，你能得到的力量就更大了。我说的没错吧，师父？”

“占用她的血液而已，”管仑淡淡道，看到熙然的表情他又解释道，“只是凤凰血的血液有用，她的身体，倒没有多大价值。”

“你！”小琴因为极度愤怒终于挣扎着爆发出一句，却立刻支撑不住又喷出一口鲜血。

“你说的没错，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制造硕系人大军的实验，”管仑叹口气，在脚边一块被炸开的大石头上坐下来，道，“虽然我知道了能够获得凤凰力，和利用凤凰力获取新自然力的方法，但硕系人的身体实在不适合自然力，这原本就是在圣山上就决定好的事情，逆天而为终究是不可能，我只是做了些尝试罢了。”

“不只是尝试吧，”熙然冷冷道，“如果只是尝试，你该早点停下来，花那么多时间，去一遍遍做没有意义的实验，这不是你会做的事情吧。”

“不这样，怎么能让桓康王信服呢？”管仑反问道。

“让桓康王信任，只是一部分原因罢了。”熙然道，“依我看，更重要的原因，是你需要他们。比我们从前以为的，更加需要。”

“在地下见到那些硕系人时，我就觉得奇怪，同样都是硕系人，身体强弱固然有不同，所以才有一些抗不住实验，另一些就抗的过去活了下来。”熙然声调微微提高些道，“可是同样是活下来的人，按理说不常使用自然力的人，经络和自然力消耗身体的程度会更轻，但怎么会被你抽出来当做看守的硕系人反而更强壮呢？”

“还有一点比这个更说不通，”熙然继续厉声道，“那些被关起来的硕系人，不光身体更虚弱，精神和理智都在逐渐失去控制，这种变化，恐怕和身体强健不强健没什么关系吧？”

管仑惨白的脸上，表情依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眼神却变得越来越玩味，他微微歪头，似笑非笑道：“那依你看，那些更快被消耗了的硕系人，是因为什么呢？”

熙然停顿下来，看着管仑，但她的感知力又一次全面展开，就算是在说话，她也时刻关注着炟赫城内的动静，此时她刚好感知到，百里奕已经带着那些硕系人离开了恒通当铺，正在接近城门。

“因为你，”熙然淡淡一笑，却不是因为揭穿管仑而笑的，“你需要抽取他们的自然力，才活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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