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决信誓旦旦,他看了一眼苏鸯,那略带哀怨的小表情实在可爱,他忍不住轻笑。
“母后,儿臣还有事要做,就先告退了,这牛乳酥,若是母后不介意,儿子便带回去批阅奏折的时候吃。”
“嗯,你且去吧。”
贞太后倒也不留慕容决,命小宫女端着牛乳酥,跟随慕容决离开了寿康宫。
待他去后,贞太后又将目光放在了苏鸯身上,换了一副严肃的腔调与她道:“绾萤,哀家有话与你说,你们都先退下。”
宫女们得令,连忙离开了正殿,麦穗离去时,还不忘将门关上。
等他们都退下了,贞太后倏然起身,自书架上取下一幅画卷打开。
画卷上赫然一位红衣女子,姿容姝丽身材婀娜,说她是天姿国色也不为过,苏鸯一眼就认出,这是她生前的画卷。
“这是……”
“这是阿决从前的皇子妃,就是那位冶国的公主。”不知为何,贞太后提及这位公主时,脸上总笼罩着一层阴霾,她轻轻叹息一声,喃喃自语,“是个很有本事的姑娘,只可惜是冶国的公主,当时恰逢皇族大乱,摄政王夺权,大军倾轧边境,这位公主也就成了政治的牺牲品。”
政治的牺牲品?
这个词也太抬举她了。
她是为什么而死的,她心中清楚的很,说她是政治的牺牲品,多可笑?整个皇室谁人不知,她这个冶国公主为慕容决尽心尽力,若单单只是因为两国邦交的缘故,她又怎会惨死在自己的封后大典上?
“阿决对外只说她是暴毙,但在宫里久了的人怎会看不出其中端倪,若是两国交战,第一个死的就是联姻公主,她也实在可怜,分明是那么好的一个姑娘。”
贞太后说着,又小心翼翼的将这画卷了起来。
“母后似乎很欣赏她。”
“她是帮阿决登上皇位的女人,若没有她,阿决要斗过他的那些兄弟,只怕是困难,毕竟,她是阿决的女军师,是阿决的贤内助,行事果断决绝,从不拖泥带水,哀家只恨自己没她那样的本事,否则当年又岂会斗不过先太后?”
她将画像又放回了原位,走上前去拉住了苏鸯的手,叮嘱道:“也正是因为她手段高深,哀家怕你受欺负,因此来叮嘱你两句,若她真赏脸来了,你千万不可跟她硬碰硬,一定要以柔克刚,若是实在斗不过,就来找哀家,哀家虽不一定能为你撑腰,但保你安度余生还是可以的。”
太后这番话,令苏鸯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她真不明白自己是该为能得到太后的赏识而笑,还是为了自己被她小瞧而哭。
“儿臣多谢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