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醒宁凛:“你不要总在小船面前这么说,你是他爸,要多关心他。”
宁凛拍拍衣服:“我还不够关心他?”
匡语湉:“我总觉得,你对他太随意了。”
宁凛冤枉死了:“我哪有?”
匡语湉想到宁舺的名字,这一点让她郁闷了好一阵。
宁凛之前的经历让他们不敢轻易要孩子,他们领证后又过了好几年,等确定宁凛没什么问题了才开始备孕。
匡语湉生宁舺的时候不算苦,她那会儿应该也算高龄产妇,但意外地挺舒坦就度过了孕期。等宁舺生下来,他们小心翼翼地带孩子去做了检测,确定没有遗传到毒性,总算放心下来。
然后就是起名字。
随意,真是太随意了。
那时匡语湉躺在床上,宁凛坐她边上随手翻着字典,指着一个字,说:“舺?叫这个吧,挺不错的。”
匡语湉听歪了,思忖了会儿:“宁夏?”
稍稍有些女孩子气,但也没什么,文气好,别长大了跟他那“流氓”爸一样。
她点点头,同意了:“就叫这个吧。”
后来等孩子上了户口,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他说的根本不是“宁夏”,而是“宁舺”。
“小船”就这么诞生了。
“嘁。”宁凛说,“这名字有什么不好?一听就是个小帅哥,长大了好泡妞。”
“他才几岁你就想这个?”
宁凛一本正经:“我十八岁就想着怎么追你了。”
匡语湉无言以对。
宁凛嘿嘿地笑:“等小船长大了,我也教他去找女朋友,找个像他妈这样的。不过像他妈妈这么好的女人全世界只有一个,可惜已经被我先下手了,他只能委屈委屈,找个全世界第二好的凑合。”
这人,甜言蜜语是越来越会说了。
匡语湉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把自己的脖子都缩进羊绒围巾里。
她碰了碰宁凛的手臂:“对了,这回宝宝的名字你得听我的。”
宁凛本来闭着眼睛,闻言,微微睁开一条缝,视线落在她肚子上,“嗯”了一声:“行呗,我大方,把女儿的起名权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