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鲜血,此刻正从萧云孟的嘴角缓缓流下。
“公子,这是为何?!”
一旁的周一急忙问道,他正要扶起倒地的萧云孟,却被他抬起的手臂拦了下来。
“内劲浑厚,这可比我当年厉害多了!不愧是父王的儿子!哈哈哈哈!”
此时的萧云孟小心的拾起锦盒中的散落之物,那是一枚极为淡雅的玉簪。他将簪子放入锦盒后,随之起身摆在萧云津的面前,擦了擦嘴角鲜血,笑道:“终于来了!”
话音刚落,那位早已把头埋在散发之中的锦衣少年,一下打开了手臂,朝着男子的身上扑了过去。
随后是阵阵的呜咽之声,也听不清少年究竟在哭些什么,眼泪鼻涕倾泻而出,反正在一旁的周一看来,萧云孟好不容易挑选好的新衣,算是糟践了。
哭诉一会儿后,萧云津渐渐松开手臂,一手夺过了萧云孟手中的玉簪,嘿嘿笑道:“这是给我的?”
萧云孟点了点头,道:“你今年十二,按照咱们萧家的规矩,其实是该成年了!这枚簪子算是我迟来的成年礼吧!”
萧云津二话不说,便戴在了头上。
萧云孟愣了一下,好像要说些什么,却又化作了一抹浅笑。
“世子殿下!公子!二位快来磕头吧,我知道你们有许多话要说,仪式完毕后再说不迟!反正有的是时间!”
早已准备好香火的周一在正厅中呼喊着。
“小津,你喝过酒没?”
“没喝过,周一不让!”
萧云孟一阵畅笑,道:“既已成年,无妨!一会儿为兄便和你饮上几杯!”
二人相视一笑,便走了过去。
————
与此同时的清平巷中,顾顺点燃了一盏烛火。
摇曳的灯火下,少年郎找来一块家中为数不多的干净棉布,随后搬来一块板凳,探出手臂,才将两块灵位够了下来。
家中鲜有落座之处,唯一的那张板凳今日用作了跪拜之物,少年只好坐在床上,小心的擦拭着父母的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