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格的声音微弱得像一只无精打采的野猫,不过谢天谢地,一直全神贯注看着这里的公爵注意到了。
“停下,温特,你赢了,你是这场决斗的胜利者!”公爵这回没有任何犹豫,他直接站了起来,大声向温特喊到。
这次可和刚才那次不一样,现在朗格显然已经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了,如果再不结束这场决斗,他就要被活活打死了。
温特停下了挥拳的动作,他这才注意到朗格的脸被他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剩余的地方几乎都沾了鲜血。朗格此时的样子都快让人认不出来了。
温特享受着围观者的欢呼与祝福,强撑着站了起来,却感觉身体酸痛无比,一个踉跄又摔回了地上。最后,他在侍从的帮助下重新站起身,艰难地向公爵鞠了个躬,然后一瘸一拐地往营地外的方向走去。
他的所到之处,围观士兵不约而同地让开了一条道路。这些愚昧的士兵疯狂地喊叫着,简直快激动疯了,他们纷纷伸出双手想要摸一摸温特——因为他赢得了决斗,得到了上帝的庇佑与认可,所以士兵们认为这种行为会给自己带来好运,特别是几天后他们得经历一场生死未卜的战斗。
西蒙瞥了一眼地上那个狼狈的身影,摇了摇头。他想,这一切完全是朗格自讨的。于是,他选择挤开狂热的士兵,跟在温特的身后。
朗格的情况不容乐观,林德修士是决斗结束后第一个跑上去查看情况的人,他有一些医疗经验,现在能派上用场了。
“你们愣着干嘛,去弄个担架,先把你们的领主送回他的帐篷!”林德修士着急地对着旁边一筹莫展的格雷特爵士和另一个朗格的亲信士兵说道。
“他需要放血净化身体吗,”拿来担架的士兵说道,“在多尔斯滕堡,神父就是这么做的。”
“或许吧,但现在不是时候。”林德爵士更关心当下的情况,“把他搬上去。”
“哦,我的老天,他可真沉。”亲信士兵不由感叹出声。
“这都得赖那毫无人性的男爵温特,他让我们的君主出了这么多血,人都变得更重了。”无知的格雷特爵士抱怨道。
“等大人的伤治好后,他肯定会报仇的。”
“他当然会的,”格雷特爵士嗜血地舔了舔嘴唇,“它会像熊一样拍碎温特的脖子,然后毫不费力地挖出他的心脏,搅烂他的肠子……”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们能不能安静点?”跟在担架旁边走的林德修士已经听不下去了。
格雷特爵士最厌恶有人打断他说话,他那毒辣的目光锁定着林德修士的眼睛,但令他惊讶的是,林德修士居然毫不畏惧地回视他。一时间,他想拔剑出来刺死这个忤逆的家伙。
但过了一小会,格雷特爵士带着憋屈的怒火无趣地移开了目光,因为他知道这是没有意义的行为,如果他斗胆杀了上帝的仆人,他就得坠入地狱享受无尽的业火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