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儿一边伺候着傅问舟洗漱,复杂道:“我怎么觉得时宁有些走火入魔了,是我们家已经没银子了吗?”
傅问舟一笑:“金山银山也有吃空的时候,时宁这是未雨绸缪。”
最关键的是,她有很强的信念感。
相信大周会越来越好,更相信他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这亦是令他最动容,最佩服温时宁的地方。
傅晚儿有些忧心,“时宁会不会给自己太大压力了……其实母亲留给我的那些东西,够我和禾儿漫儿生活的了,不用操心我们的。庄子上人多,开支是大些……实在不行,我把母亲留下的房产都卖了。”
傅问舟温声:“时宁之潜能,无穷无尽,之前是我拖累了她。以后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相信她,也支持她。”
他话风一转:“倒是你,多为自己想想,禾儿漫儿亦不是你的责任,我自会安排她们。”
傅晚儿努努嘴,“我有什么可想的,禾儿漫儿叫我姑姑,那就是我的责任。我都想好了,等你身体再好些,我就回京去,看着家,管好禾儿漫儿,傅家是没落了,但不是没人,女子亦能当家,二哥你说呢?”
傅问舟肯定道:“女子当然能当家,可你终究是要嫁人的。”
傅晚儿:“我不嫁。”
傅问舟愣愣,语气不由柔软:“可还为着之前的事而耿耿于怀?是二哥不好,没有思虑周全……”
“不是!”
傅晚儿打断他,低着头小声道:“女人为何一定要嫁人……招婿不行吗?”
“什么?”
傅问舟怀疑自己听错,“招婿?”
他脑海里闪现出周礼孝的样子。
晚儿该不会是想让三殿下当上门赘婿吧?
她可真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