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样品室。你和我哥谈完了是吗？”

“嗯。你可以下班了吗？我们一起吃晚饭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可以了。我马上回去。”

李冽刚才柔和的眼神再次消失不见。他冷冷地看着我：“这么着急，是心疼赖以帆等太久吗？”

“我不想回答你这么无聊的问题，让我走。”

他冷冷地笑了一声：“不想回答，还是不敢回答？”

“是！我就是心疼他。如果你有女朋友的那个理由不够，那我心疼赖以帆的这个理由可以了嘛？”我以为我要很用力地才能推开他的手，却没想到一下子就挣脱了他的禁锢。

“文茜，”李冽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很用力的那种，充满了恨意的那种。

“走吧，待会儿门卫要过来关门了。你赶紧抱着那只狗回去哄你女朋友开心吧。”我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却听到一个清脆的金属声。我以为那是因为愤怒而产生的幻听。于是径直地走到了样品室外，按下了电梯。

不久之后，李冽出来了。我们之间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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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02：

晚上十点半。

方伟明走进公寓后，将刚才半掩着的门关了起来。凭借着自己对公寓的熟悉和对主人的了解，他在一片漆黑中走到了客厅外的阳台。

“灯不开，门也不关。你就不怕家里进贼嘛？”方伟明的话音刚落，李冽怀中的狗就张大了警惕的双眼，朝他吠了两声。“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养狗？”

李冽摸了摸怀中小狗的脑袋，小狗瞬间安静了下来。

阳台上的小茶几上放着半瓶红酒，两只酒杯。在月光的映照下，一只泛着酒红色余韵，而另一只干净通透。

“所以，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方伟明叹了口气，坐在了李冽的旁边。“你什么时候交了个喜欢狗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