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清秋在伥杉吐出痰之前用灵障挡了下来,他阴沉着脸道:“也好,反正我本来也想让你死,要是投降了那多没意思,你就抱着怨恨和悔恨去死吧!”
他身边荡起大量黑气,掺杂零零散散的灵气朝伥杉猛挥下来,伥杉心道一句艹,奋力挣扎想要给自己制造灵障抵挡平清秋的进攻,但他的脚下疯狂生长起黑色的藤曼,带着死亡的气息,一条一条缠绕在他的身体与双手上,活活堵住他的灵脉,灵力憋在身体里面出不来,就如同一只疯狂打气的气球,随时都有要爆炸的可能。
“这什么东西。”伥杉抽空咒骂一句,不得不将身体内得不到迸发的灵力强行压抑下去,这期间仅仅过了三秒的时间,但伥杉却觉得过的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在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面前是如同山洪爆发的魔力,那一瞬间,他的心猛提了起来,他第一次这么清晰而明确的感觉到与死亡的距离,而让他更无法相信的是,自己竟然会对这种距离产生恐惧与害怕的情绪。
他咬牙猛闭眼,不甘心的听天由命。
一秒……
两秒……
三秒……
整整过去了五秒,伥杉都未曾感觉到被黑气击中的疼痛感,难不成他已经死了?怀着不安的念头,伥杉睁开了眼。
他并没有死,而是有人挡在他面前,沙涌一身如雪的白衣染上不知谁的鲜红血液,因为白色的衬托显得格外扎眼,一下子刺进伥杉的心里。
他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后倒抽了口凉气,大骂道:
“你在干什么!”
“救你。”沙涌闷声说,因为魔力的巨大压力的原因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你刚刚救了我的命,我该还的。”
“渍渍渍,真是令人尊敬啊。”平清秋的语气带着嘲讽与摆弄:“刚刚我就应该掐死你的,麻烦一个接着一个,真是让人头疼。”
他加重了魔力的压力,笑的如同寒天冻成的冰锥,冷漠极了。
沙涌闷哼一声,腾出手勉强帮伥杉净化他身上的黑色藤曼。
“你不该来救我。”伥杉也没闲着,试着用内力打破枷锁。
“我本来也没想救你,但你的表情在告诉我,你很想被救。”
伥杉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心中浮起一阵羞愧感,若不是双手被控,他肯定会挡着自己的脸然后躲得远远的。
“闭嘴!”伥杉说:“我没想被人救……谢谢。”
“现在可不是说谢谢的时候。”沙涌手在微微颤抖:“我快撑不下去了。”
“撑不下去就别撑了。”平清秋冷漠打断:“现在松开手,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些。”
“清秋……”沙涌无力呼唤,得到的却是平清秋眯起来的冷眼,一阵心痛与愧疚涌上心头,让她的眼睛慢慢蒙上一层湿润的液体。
相比平清秋,沙涌的内力并不深厚,伥杉预判着她能撑下的时间,不禁心头一紧。
顶多能撑三分钟,完全不能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