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兆薛王意料外,但又好像懂什么的样子。
“过来帮我一起扒。”阿宗道。
“来了。”兆薛王也满脸兴奋,搓着手跃跃欲试,来到了伥杉身边。
“别过来,你们两个变态!”伥杉怒吼出声,脸上骚红,一只手使劲推着阿宗的脸,另外还满屋子跑着躲兆薛王。
簇簇看在眼里,忽地眼神闪烁了起来,仿佛一瞬又回到了三峰,差不多的人,闹着差不多的笑话,泪腺如同失控了般不受控制的掉下豆大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打在自己手背和衣服上。
伥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赶忙制止二人,虽然还保持着打架的姿势,但都齐齐看向簇簇,闭嘴不言。
哭着哭着,簇簇翘起嘴角开始笑,虽然笑的很丑,但伥杉还是能看到那丝笑意里隐藏的坚强,不由产生欣慰,松下口气。
“喂!楼上的!你们没事儿能不能不要吵,都荡底下灰了!”楼下的人愤愤的骂声传了上来。
“抱歉!”阿宗随口答应,与几人分开了动作。
他来到簇簇身旁,不知从那里掏出一个酒袋子,道:“喝么?”
“什么毛病,动不动就掏酒,收起来。”伥杉骂了两句,不知从哪里掏出两颗包裹的很好的酥油饼,道:“吃么?”
“我靠,你什么时候买的?”阿宗惊了。
“刚刚买糖葫芦的时候顺便买的。”伥杉懒散的回复。
兆薛王看着努力逗簇簇笑的二人,欣慰而苦涩的笑了。
平时那么讨人厌的两个人,关键时刻怎么一个比一个会哄人。
簇簇笑完了,在仰起头,刚进屋时眼角参杂的那丝苦闷已经消失了大半,伸手把二人手中的东西都给拿了过来。
“谢谢。”
阿宗笑了,伥杉本想高冷的,但也忍不住抿嘴偷笑,他伸手揉了揉簇簇的头,轻描淡写的说:“都会好起来的,不过是道坎儿。”
感觉置身事外,又有种本同末离的相似感。
“嗯。”簇簇又一次笑了,他揉了揉鼻子,又像在三峰那样起身对二人鞠躬行礼,恭敬道:“簇簇在这里谢过二位阁下对本人的安慰看望,还有,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报仇之恩,解我与兆薛王二人心头大恨,今后有什么能帮到谷阁下的尽管说,在下一定全力以赴,绝不推辞。”
听到这个话,伥杉是有些心虚的,他咳嗽两声没多说话,拍了拍阿宗的肩膀:“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