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君祈苦笑着伸出手，十分温柔地摸了摸雪绫的头。她穿着他赐的金缕衣，所以他只能触碰她的头。

“我相信你。”他对她说，“但这不是谎言。”

皇甫君祈运起灵力，慢慢解开了雪绫衣袍的衣带。富有垂感的衣袍就脱落在了地上，雪绫身上便只剩下那件单薄的金缕衣。

雪绫拉开架势，就穿着那件金缕衣翩翩起舞了起来。

她要在脱下金缕衣之前，完成这一支她承诺给他的舞蹈。因为她害怕金缕衣一旦被褪下，她就再没有机会为他跳这支舞了。

没有任何琴瑟之声相伴，她的舞蹈好似生长在一片渺茫的空白里，竟让人看得心中莫名凄凉。可她不在乎，仍旧跳得如痴如醉，忘乎所以，时而笑，时而悲。

这是她此生跳得最认真、最好的一次舞，就好像是此生的一场落幕之舞，大起大落着，每一个动作都做得很用力，很有气势。

最后，她拾起地上的一条裙带缠绕在双臂，熟悉的场景再次上演，她向皇甫君祈递去了那飞绫。

皇甫君祈毫不犹豫地抓住了她抛去的裙带，顺势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他抱着她的手臂在颤抖，却没有因吃痛而放开手。

雪绫抬起头仰望他，发现他在强忍着金缕衣的蛰痛。

“放开我吧，”她说，“这样下去，会受伤的。”

“不必，”皇甫君祈果决道，“我不会被同样的事情伤到两次，也绝不允许自己再犯同样的错！”

话音一落，皇甫君祈调动起他深厚的灵力，手臂一紧，将雪绫身上坚韧无比的金缕衣都振裂成了斑驳一地的残片！

他抱起一身白雪的王后，托住她的背，猛兽一般咬住她的嘴唇。雪绫环住皇甫君祈的脖子，附和着他的吻。

终于，冰与火回归于一场相濡以沫。

雪绫并不后悔自己拖延到了今日，才总算肯做出退让。对于她而言，这一夜更加弥足珍贵，她不想潦草地完成这个仪式。

没错了，这就是一个意义非凡的仪式，因为这是她此生最后的一个愿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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