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跟你打这个赌,要是我输了,金缕衣归你!”她许诺说。
宇文征突然凑近她的脸问,“只是金缕衣?”
女子登时一激灵,连退三步道,“宇文征!你还想怎么样?!”
“本王就是问问……”
“不许问!”
“哈哈,不问便不问了……”
风沙满城,上一个战役大获全胜以后,宇文征的大军就在原地整顿休息了。
蝶影被关在一个营帐里,门外全是士兵把守。第三日,宇文征就像忘了她的存在一样,全然不见人影,这令她坐立难安。
她想不出也猜不到,宇文征会用什么样的阴谋诡计赢得这场赌局,他看起来那么胸有成竹,难道就这样一直无所作为吗?
不知是不是她的念念不忘换来回响,宇文征终于出现了。而这一次他的出现,却令人耳目一新。
他剃掉了乱糟糟的大胡子,还把编发梳理成了幽国男子那般斯文雅致的模样,褪掉沉重的战甲,换上了缎面的水灰色暗纹大氅,看起来形如一个贵族的王子。
可蝶影却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宇文征听得出来那丫头在嘲笑他人模狗样,却还是忍不住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宇文征啊……”她一边捧腹大笑一边挖苦他,“怎么说你也是个而立之年的一方霸主,该不会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打动本姑娘的心吧?”
他没有责怪她对自己赤裸裸的嘲笑,而是耐心地解释说。
“我们北丘是战马上的民族,看起来样子是有些凶神恶煞。本王改变装束,是希望让姑娘感觉更亲切一些。”
“亲切?”蝶影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大王的所作所为,可不能称之为亲切。”
宇文征知道蝶影对他仍有戒心和敌意,固然不会仅仅做到如此就算了。他早已为蝶影准备了一份大礼,待到她瞧见的时候,宇文征不相信她不会对他刮目相看。
宇文征邀请蝶影攀登上了指挥台。指挥台是用木桩临时搭建的,所以攀登的过程多少有些危险,但蝶影戒心很强,又很清楚宇文征意图所在,就算几次踩空吓得直叫,也绝不让宇文征触碰到自己一下。
终于到了顶端了,宇文征用手指了指西边,说道。
“你的族人,还有那些战俘,本王将他们都转移到那里去了。”
蝶影木讷地看着宇文征,“你什么意思?那里可是你们北丘的地界!”
“对。”宇文征说道,“你不是埋怨本王破坏了你们雨族的家园吗,本王就还给你们一个更好的家园。北丘虽不比幽国潮湿,适宜游牧,但是北丘地广粮足,养活你们这半点儿人口是绰绰有余了。”
本以为这会是一个一击即中的大招,没曾想那蝶影姑娘反而恼了。
“宇文征,你当我们雨族是什么?牲畜吗?!你说把我们移动就移动,你这样做跟豢养牲畜有什么区别?!”
宇文征终于有些忍无可忍了,他气急败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