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男友正犹豫着,那老头已将支票塞进他的上衣口袋。
就在这时,身处二楼的我隐约见到两辆警车正悄悄地向这里逼近。
警车没有拉响警笛。看来,警方得到消息,想悄然围捕,将两帮黑道一网打尽。
我正要提醒大家快撤,没想到我前男友潜伏在楼顶望风的一个兄弟突然大叫起来:“兄弟们快撤!条子来啦!”
厂院里的两帮人马闻讯之后,一阵骚动,嘈杂的脚步声、小声的督促声乱成一团。
五分钟之后,厂院里空无一人。
我前男友专门给我留下一辆车,让我陪着尚杉杉和高克分道撤离。
我开着车,深踩着油门,一口气开了三个多小时,一直把车从市开到市。
车停之后,尚杉杉和高克松了一口气。之后,他们住在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我开着车在后半夜又返回了市。
虽然在这次黑吃黑的较量中我没有为黑帮做些什么,但心里还是有些怕。回到市后我没有回家,就在《星周刊》编辑部眯了一夜。
第二天,尚杉杉没有来上班;第三天,她还是没有来。我的心里开始忐忑起来。
我怕她被黑帮灭了口。
就在第四天,我接到了前男友的电话。说是在那天晚上的撤离行动中,那个老头最终被警方在医院找到。
可那个老头任何关于黑吃黑的事都没有供出,一口咬定自己的腿部骨折是自己摔的。
但警方却紧追不舍,很快查出那晚开出的120万支票的事。
老头没有办法,只能避重就轻,承认那晚去废旧机电厂是给尚杉杉送钱。
于是尚杉杉和高克利用新闻发稿权敲诈勒索的事浮出水面。
后来,警察来到了我们《星周刊》杂志社,通知说尚杉杉已被拘留。
于是按照规定,我们《星周刊》对尚杉杉做出了除名的决定。
听周思晗讲完尚杉杉的故事,我不禁感慨万千——胆大妄为,目无法纪,终于把自己关进了铁笼。
除了尚杉杉害己之外,她还把自己的男朋友高克拉下了水。
这可是一名业务精深、前途无量的年轻后备干部,却为了帮助女友而误入雷池,葬送了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