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踢我干什么？为什么不说？反正都过去了。”叶青青咧嘴一笑，拿起一罐啤酒，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喊道：“喝！为了我们曾经的青春。西门凊，你不地道，我喝一瓶，你得喝两罐。”她说着打开一罐啤酒一饮而尽。西门凊也跟着喝了起来。

“哎，你慢着点。”我和项王几乎是同时对叶青青说道。

西门凊扬起一抹笑，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他又重新打开一罐啤酒，笑着对叶青青道说道：“青青，这么多年，你依然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这样快言快语。

“不不，我变了很多了，要是放在以前，我真的不会在看你一眼，更不会跟你喝酒！你让矜涟那么痛苦过，我真的想灌死你！”叶青青说着咬呀切齿起来，才喝了不到两瓶，她已经脸色发红。

西门凊皱着眉头，开了一瓶啤酒，举起来对着叶青青碰了碰，便一饮而尽。

“西门凊，你也知道，矜涟以前可是滴酒就醉，别说一杯了，就是一口，她都会脸红头晕。但是你知道她现在的酒量吗？我都喝不过她。”叶青青说着颤抖地笑了起来，我能感觉到她的笑里有一股心疼和难受。

“西门凊，要我说你，你真的太小气了。你认吗？”叶青青说着抬起两只发红的眼睛看着西门凊。

我抬起头来，偷偷看了西门凊一眼。他将桌子上的一罐啤酒一饮而尽，然后用力地把啤酒罐捏扁，随手扔在脚底下。他抬起头，眼神让人捉摸不透。

说起往事，我心里开始刺痛起来。我假装没事一样笑道：“好汉不提当年勇，再说了，好多事情我都忘了。我们聊天不提往事。”我说着开了一瓶啤酒喝光。我放下空罐子，拿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酒。

项王把一块烤羊肉串递过来对我说：“别这么喝酒，真是愁死我了你们！来，先吃点东西。”

我朝项王看去，目光碰到西门凊。他呆呆坐着一动不动，胸口在剧烈起伏着。他看了我一眼，目光炙热又冰冷。我把目光移开，低着头吃肉。

“来，一起为了我们多年的友情干一杯。”叶青青说着举起酒杯，大家都拿着杯子举起来，杯子杯子碰撞在一起，啤酒激起小浪花，溢了出来。

项王拿着酒杯，嘴角微微一笑，对我们说道：“一路有你们，我很幸福。”我们仰起头，一饮而尽。

“真爽！好像回到了当年在一起快乐的日子！！”项王说着站了起来，他示意我和叶青青坐下，他新开了一瓶啤酒递给西门凊，自己又开了一瓶笑道：“西门凊，你是我的好同桌，好兄弟，来，我们一起干！”他们举着啤酒罐子，两个人拥抱在一起。

过了一会，项王把酒罐子举得特别地高地，喊道：“来，我们今天不谈往事，只谈前程。干！”接着是一阵咕噜咕噜的喝酒声。

酒过数巡，桌子上的菜未动，酒瓶子却是洒了一地。叶青青脸红通通的，她晕乎乎地靠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项王喝得趴在桌子上，抬起头看着叶青青。他用拇指指了指西门凊道：“他失恋那会，喝酒喝到不省人事，喝到胃出血，最后都住院了你们知道吗？他每次一喝酒，就会吐一大缸子的东西。”项王用手比划着，说道：“失恋谁不痛苦。”

西门凊紧皱着脸，眼睛盯着手里捏得已经变形了的啤酒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