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却微微避开。
见她躲闪得厉害,他撑起手臂低头瞥了她一眼,轻声问道:“怎么了?”
茶花背朝着他,迟疑了一瞬才顺着他的力道被他翻过身来。
她对上他那双幽黑的眼眸,咬了咬唇,随即小声道:“陛下可否饶过贤妃?”
“你方才心不在焉的,就是在想贤妃?”
茶花立马将自己一早就准备的好话徐徐说出,“贤妃娘娘固然喜好财帛,但人生在世,有些无伤大雅的喜好也是正常……”
“况且便是要罚,没收了那些钱财对她而言都已经算不得轻了,陛下又何必要将她打入冷宫,甚至还不许任何人去见她?”
赵时隽听罢,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几分。
“哦,这件事啊……”
“往后再说吧。”
话里的凉薄敷衍之意,几乎是显而易见。
“只是当下你既是与朕在一起,就应当满心都是朕才对。”
他说着缓和了语气,复又低沉一笑,“想来也是朕方才还没有尽力,让你竟都还有旁的闲心……”
茶花微仰着嫣粉面颊呼吸都因他的动作变得有些急促。
但她仍是保持着清醒将男人推开几分。
“陛下……”
余下的话未说出口,外头却是冯二焦再催促,反复敲了几下柱子,道是有臣子在承德殿中求见。
赵时隽闻言替茶花拢好衣襟,只当没看出她的念头。
“罢了,你再休息一会儿,朕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置。”
话是透着一股温柔暖意,可他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显然对她大清早上便提及贤妃而感到不愉。
离开之后,当天晚上赵时隽甚至都没再踏入仪秀宫半步。
茶花辗转思索这桩疑点满满的事情,始终都觉贤妃罪不至此。
且贤妃也没少帮助过她,她又焉能在对方落难的时候,反而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