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躬身退下。
别院虽不如府里规矩大,可明溪到底是沈玦的人。明溪这里丫鬟居多,这个小童也就是年纪还小,沈玦还留着他。
是以他不敢久留,送了画便离开了。
明溪欣赏了好一会儿,才把画递给玉竹:“也好生收着吧。”
这画定然价值不菲,她不能要,好生收起来,日后一并还给沈玦便是。
沈玦是次日过来的。他想着明溪收了画,那晚的事便算是过去了。
他位高权重,即便真的做法疏忽,也不会对一个小姑娘放下身段。明溪是他的人,他补偿过,也就罢了。
他过来的时候明溪正在看书,近几日天越发凉了,明溪穿得也稍微厚了些,她头上梳了一个漂亮的小髻,点缀了几个珠花,额边散落些许碎发,日光掠过她的长睫,在小巧精致的鼻梁上留下碎影。
她看得入神,沈玦进来她都没发觉。
还是玉竹看见了,出声道:“奴婢给大人请安。”
明溪听见动静,这才连忙起身,放下书道:“大人过来了。”
沈玦薄唇紧抿,压下眼底情绪,淡淡道:“嗯。”说完打量了一番屋子,墙上并没有多余的画。
既没有明溪自己的画的那幅,也没有他昨日让人送来的画。他沉声道:“画呢?”
“我看画着实好看,将画收起来了。”明溪声音糯糯的,带着试探:“要挂出来吗?”
沈玦听着前半句,心情便好了起来,他的画,自是不会错。其他人的画怎能被明溪带回来挂着?他的人自是只能看他的画,是以他故意授意书肆的小厮,并未将画送到,自己又亲自补了一幅让人给明溪送来。
送来便是让她看的,收起来怎么看?
明溪才一问,他便道:“嗯,挂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