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司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难看。
他盯着她,难以置信,许久才问:“缺钱难道你就没想过别的——”途径;他是想说。
“你是想说包月卖?”舒厌厌打断,“也对,包月似乎更划算,我会考虑的……”
没容她说完,叶司音转头离去。
舒厌厌呆呆地看着门,想他大约已经对她失望透顶……她强忍着不适,起身将脱掉的衣服一件件穿回去。
就在她穿好最后一件衣服时,系在手边的摇铃,忽然就在无任何梵咒催动的前提下,幻化为本体——
剑身锐利而幽暗,泛着寒意入侵的光。剑柄上坠着火红璎珞,以血祀使得那红尤为纯正。
那是她无比熟悉的传世御剑。
此刻却更像是件无主之物,不再为她所用;有自己意念般,越过她,直直向外面飞去。
舒厌厌已经顾不得再注意自己是否穿戴整齐,追随御剑飞行的轨迹快步走出浴室。
空气似乎凝固成一片片尖锐的冰,纷纷扬扬似漫天飞舞的透明雪花,没有实质物体似的;却又在坠落的瞬间迅速划入血肉,形成一道道鲜红的伤口。
剑柄的璎珞于是更加火红;最后落进叶司音手里。
一双双极度恐惧的眼睛望向他,求饶的话语就在嘴边打转,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叶司音的手轻轻抬起,那双异色瞳无任何情绪充斥,恰如神祗漠视苍生,剑尖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直抵其一人喉咙。
舒厌厌被眼前这一幕所震慑;震慑之余终于确信过去他问她人间何如不是说笑,他果真非同类。
“等等!”舒厌厌喝住,那把御剑便停在空中。
她靠近,拉住叶司音的手,“你要干什么?”
叶司音抬眸,冷冷道,“杀了他。”
“不论他做了什么,人间律法自有解决之道。”
“你准备跟他走法律流程,上诉撤诉,三月又半年吗?”叶司音的语气冷若冰霜,“太慢。”
“人本就动物,无论谁都有其贪欲面;人即欲望,所有欲望有一个怎样的名字大可不必深究。”舒厌厌试图夺回御剑的操控权,无果,只好道,“人死不能复生,我不喜欢漠视生命的态度。”
“随你。”叶司音没有看舒厌厌,剑迅速划下。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