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时候往往更容易看清时间。
舒厌厌蓦地就想到某个叶司音晚归的夜发生的一幕:
“好困……”叶司音伸手挪开了她的手,趴向另一边的桌沿继续睡,过了一会儿又睁眼道,“你怎么还不走。”
“走?”舒厌厌,“我去哪。”
“……”他没应,好像是又睡着了。
舒厌厌又去给他倒了杯热水。
等到她也在沙发一侧坐下时,他忽然睁开眼睛;那双异色瞳没什么情绪夹杂,像是清醒了一般看着她。
“舒厌厌——”他唤她。
“嗯?”舒厌厌将酸奶递给他。
他不接,忽然又问她,“你怎么还不走。”
“走……”舒厌厌不解,“这个点你要我去哪。”
叶司音却像没有听到似的,“想去哪就去哪。”
舒厌厌端水杯的手一顿,回眸去看他,“你想说什么?”
叶司音并不答话,只一双琥珀似的异色瞳,直直看向她。
然后。
他说:“我想通了很多事。”
他说:“往事是不可追的你知道吗。”
他说:“舒厌厌,要是和我在一起真的很累,不如早点分开的好。”
他说:“舒厌厌,很久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你是会笑的--但只对你的人类同胞,很遗憾,我不是。”
他说:“莫奈一生最钟爱睡莲,可就是因为太多直视强光的睡莲写生,才彻底剥夺了他的视力;睡莲让他再也没有见到过其他的风景。”
他说:“莫奈可以钟情睡莲,到去世为止都还在创作;但——不代表谁都可以,神族的生命没有终结,我亦如是。”
如果这话是在昨天听到的,舒厌厌会毫不犹豫回主卧收拾行囊,甚至大张旗鼓采购一批烟花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