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突然柔软的手，抚恤在她的脸上之时，不大温暖，尤其是帮她拭去那串热泪之时，“哭什么……”

经他这么一问，秦宝倒好似干脆不再强忍，低下去，泣声连连，“不知道……反正哭什么也不会哭你，一个伪君子有什么值得哭的……”

“那便不要哭了……”西子封抬起她的脸，继续擦拭。

“不用你管，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想哭便哭，不想哭便不哭！”她打来西子封的手，力道重。

“好……”他眸中变得更暗了，再次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过后，无论她再怎样的哭泣，西子封未再动容……

“欸！”

秦宝擒着满腔怒气，狠狠的扯住他的臂膀，费了几次几才将他扯拉过来，“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故意叫我难堪，我哭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说，说啊！我叫你说话……”

“对不起……”西子封抓住她不住砸落的手，笨拙且有着重力的将她扯到怀里，“别动！”他紧紧制住秦宝，“就一次……听话，我就再抱你这最后一次……”

她不再动弹，全身瘫软的任由着他密密擒在怀中，一点一滴的感受着，感受着他的温，他的凉……

“为什么……”大约过了许久，秦宝柔冷着声问道，“为什么要做出那种事，就因为她貌美，就因为你身中剧毒，你就这样怕死吗……”

西子封久未回音，只神情从此前的伤魄变得更伤魄，末了，在她耳畔轻语道：“我此生最痛苦的事，便就是此刻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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