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想起身摸索灯的开关时,面前响起一道声音:“这儿呢,给你。”
权鹿和喻子骜不熟,但对他的声音记忆深刻。因为他是她第一个认识的北城人,他的口音很重,尤其儿化音最明显。
权鹿惊魂未定,她迅速摸回手机,打开了手电筒。果然,喻子骜那个黑心莲在装神弄鬼。
“你干嘛?”她瞬间怒火中烧,“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权鹿有些咬牙启齿地开口。
她情绪这么高涨,喻子骜的态度却始终平淡,就连说起讽刺她的话来,也是阴晴不定:“是你先鬼鬼祟祟,我以为有贼。”
确实,别墅没开灯。喻子骜刚从书房出来,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想到刚刚权鹿把房间上了锁,他自然没有怀疑是她又出来行动。
所以,刚刚才没有去扶跌落楼梯的她。
“你才是贼呢,我只是饿了,下楼找点吃的。”
权鹿瞬间就跳了脚,站起身体,却不得不弓起腰。
脚很疼,她用不了力。
“嘶……疼死了。”她一点也不掩饰疼痛。
闻言,倒是让喻子骜有些愧疚了,他回手按开客厅的灯,一手扶住权鹿的胳膊。
“要抱你过去?还是扶着你,自己走过去?”他很绅士,提供帮助之前还在问询当事人的意见。
权鹿很娇气,但她不好意思和他走得太亲密,怕他误会她别有用心。于是,她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你背我过去行吗?我右脚真的很疼。”
她得把自己的真实情况如实告知,这可不是她占他便宜,这是迫于无奈。
喻子骜没说话,安静地走到她身前,一向笔直的脊背弯下,作势准备好要背她。
怀揣着止不住的忐忑,权鹿缓缓趴在了他背上。这时候的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幸好她洗完澡穿了内衣。
不然,可是真够社死的。
喻子骜把她背到客厅沙发上,就在一旁茶几台的抽屉里,他拿出一个医药箱。
他不是医生,但他知道里面有云南白药。
“右脚脚踝?”
“啊?”权鹿还在云里雾里,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