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礼在某些方面还算节制,只是偶尔发疯起来会刷新项希对他的印象。
比如今天。
前一秒两人只是正常交流讲话,甚至都没有什么暧.昧旖旎的氛围。
下一秒楚砚礼就突然变身了一样。
项希平日里很乖,但在这时候总是会反抗。
他越是反抗楚砚礼就越凶,不把他惹哭不算完。
自此项希悟了一个道理。
有些人一辈子要哭多少次是注定的。
有些人即便小时候不爱哭,长大了就不一定了。
不管是主观的还是被动的。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项希这张惹人喜欢的脸不管在哪个年纪哭,都是惹人怜惜的。
只是越惹人怜惜,就越是让人想要欺负他。
月影浮沉。
后半夜楚砚礼重新帮项希穿好睡衣,像抱着大娃娃一样搂进怀里。
对方闭着眼睛,一点晶莹还攒在他纤长的睫上。
项希死抓着楚砚礼的衣服,受了委屈一样躲在他怀里。
项希简直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小孩,但凡有人对他好,他就完全信任,即便是在楚砚礼身上吃了亏,过后也还是会找他要安慰,根本不会闹脾气。
楚砚礼觉得他乖极了,又在他额前落下怜惜的吻。
对方迷蒙间似有些不耐烦,以为他还要闹,粉唇咕哝道:“睡觉。”
“好,睡觉。”
翌日清晨,助理来了家里。
项希这会正在桌子跟前吃早餐,助理便将一份文件递到项希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