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宰相果真如他所料那般,将严朗的死都归结到了摄政王身上,赵苏木不由得心中暗喜,
他在宰相看不到的角度,小幅度地勾了下唇,而后又添油加醋的道,
“岳父,小婿刚才已经派人去打听过了。小师弟是被强按着签字画押之后,才在绝望之下自尽的。”
他说话的语气悲切,然而在阳光透过半掩着的窗棂,在他脸上投下的一片阴影中,有笑意在光影交错下一闪而过。
赵苏木的话像是把锋利的刀子,在宰相心中肆虐,他不敢去想,朗儿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又该有多绝望,才会这么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宰相攥紧了拳头,青筋暴起,极度的愤怒与悲痛让他喉咙变得干涩,
“他……他怎敢如此!”宰相哑着声音,颤声道。
眼看着宰相的已经气愤到了极点,赵苏木又气愤填膺的道,
“摄政王把持朝政,您又病着,大夏朝都快是他左斯年说了算了,可不就为所欲为了么。”
接着赵苏木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安慰道,
“不过岳父,您放心,等皇上大婚亲政后,他也就不能这么嚣张了。到时候,咱们就能为小师弟报仇了。”
宰相现在虽是恨极了摄政王,但他还是存有理智的,
摄政王这两年处理朝政的能力和手段,他还是认同的,若是小皇帝冒冒然亲政,却没有掌控全局的能力,
为了天下百姓,他就是再恨摄政王,也宁愿依旧是他掌管朝政。
故而,他转头直视着赵苏木,面容严肃,目光沉冽,问道,
“你真确定皇上可以独当一面么?”
“当然,”赵苏木毫不心虚地点头,“岳父,您不信谁也不能不信我啊,小婿这些日子一直负责皇上的课业,皇上如何,小婿能不清楚嘛。”
但涉及整个大夏朝,宰相就是再相信自己女婿,也要亲自看过才放心,
故而他点了点头,却还是道,“等我身子再好一些,就进宫觐见皇上,
若皇上果真如你所说,心机谋划样样不缺的话,待皇上大婚之后,我定会联系朝中众臣,助皇上亲政。”
这老匹夫,赵苏木在心中暗骂,若不是还要靠着他在朝中的影响力,他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