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划的。”油腻男抹了把额头的汗,怯声说。
“不是说狗划的?”
“……是,是,狗划的。我是狗。”
钟闻澈舒爽值满格。
顿了片刻他又想到什么,指指油腻男手上的手机:“上的号销了!别再出来祸害人,但凡再让我看见一次,摩托兄弟招呼你!”
“不敢不敢,”油腻男臊眉耷拉眼,连连求饶作揖,“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
【做人】就此翻篇儿,江行朝几位保镖点了下头:“你们可以回了。”说完又转向钟闻澈:“你跟他们回城区。”
钟闻澈看看四位摩托兄弟,嘴巴一抿:“江总,我想跟你车,摩托车是肉包铁,我不敢坐。”
江行:“……”
“哦我可以开车当司机。”怕江老板不同意他又紧着补充一句。
江行顿了顿,走向副驾驶:“你开,去机场。”
“好滴。”钟闻澈咧咧嘴,屁颠屁颠去给大佬开车门。
下午的日头已有落山的趋势,车子驶上机场高速,一路平稳行驶。阳光照进车窗,通亮温和,给俩人的脸上都镀上了一层柔光。
钟闻澈很少开这么豪的车,方向盘攥得紧紧的,脊背笔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弛。
和要殊死搏斗似的。
江行不经意间瞥见他攥得泛白的指骨:“你是和方向盘有仇?”
钟闻澈:“……”
他老板的嘲讽还真是好有创造性。
在江行独具特色的教诲之下,他这才敢稍微放松几分。
放过方向盘,也放过自己。
到机场要20几分钟,车内一片沉寂,静得让人犯困,钟闻澈不时瞄一眼副驾驶上的江行,细碎的阳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跳跃,给那雕塑似的线条勾勒上一层金色。
片刻,他清清嗓子,主动寻找话题:“江总,您是去机场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