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捧着茶杯，用嘴一遍又一遍地吹着杯口漂浮的茶叶。

“说吧，我晓得你有话要跟我说！”苏娟实在等不过了，冷冷地催促说。

“我，我还，还没想好——”亮子有些嗫嚅，怕敢看苏娟，眼睛死死地盯着杯子里的茶水。

“那你慢慢想，我等你！”

苏娟有些没好气，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茶叶放得稍微多了点，茶水有点苦涩的感觉。

“我，我想知道，你，你真希望那些人杀了我吗？”亮子像是想好了，却又不无胆怯地问。

苏娟呆了呆，没好气地说：“是，怎么样吧？”

但她接着就心软了，语气和婉地解释说：“我要不那样说，他要十万我就给十万？我傻呀？你也不想想，你嫖的是明星吗？能值十万吗？”

亮子看了看苏娟，惭愧地说：“娟，对不起！都、都怪我，又做出这种丑事来，还、还又害你花、花这么多钱——”

“不要跟我提钱，也不要跟我道歉！你就告诉我，你为什么宁可去**婆，也对我无动于衷？”两行热泪滚落，苏娟赶紧闭上了眼。

“我，我只是想知道，我还是、是不是个健康的男人——”

“那你是吗？”

“是！”

苏娟惊讶地望着亮子，揩干了眼泪，似乎看见了一线生机，鼓起勇气说：“那，你敢跟我去旅馆开房吗？现在就去！”

“我，我怕又出问题——”亮子却没有那份勇气。

“那就是不敢了！”苏娟的热情一下子没了，不由冷冷地说。

“娟，你让我先冷静冷静好吗？我脑子里现在实在是太乱了，而且一想到你跟姓苟的，我就——”

“你就没反应了，对吧？”苏娟没好气地说。

“对！”

“那你想过我没有？想到过我一想到你**婆就会有什么反应没有？”苏娟悲愤地说。

“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我跟你说对不起了，可你原谅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