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妱:“......”
这样被他搂着脖子,一瞬间有些不适应。就好像千年的老狐狸突然变成了纯良无辜的小白兔,让人有些难以适从。
“那个……你先放开我好吗?”
“嗯,好。”乌苏阿里尔松开了手,眨巴眨巴一双鹿眼,双手在身前搅着十指,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江妱抿唇,“江妱。”
“噢——阿妱姐姐。”乌苏阿里尔摸了摸后脑勺,“那,我叫什么呢?”
“呵!你?”
江妱冷笑一声,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转头走到桌边坐下来,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她现在浑身酸疼,只想赶紧躺回去休息,根本不想和这个灾星多待一秒。
见她不理会自己,乌苏阿里尔委屈地扁了扁嘴,也跟下了床,端了一根凳子挨着她的位置坐下。
“你干嘛?”
江妱皱眉看着这个狗皮膏药一样的男人,对方还一脸天真懵懂的表情,迟钝到丝毫没有察觉出自己的反感。
“姐姐方才还说不怪我记不起来的。”
男人抽了抽鼻子,有些委屈地红了眼眶,继续小声控诉:“可是我只是想问一问自己的名字而已,姐姐就......”
未道尽的委屈,铺天盖地地朝江妱袭来。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压抑住胸腔中翻涌的火气,语调温和了几分,轻声说道:“没怪你,天热,你挨得太近了,离远些别跟过来。”
乌苏阿里尔乖巧地点点头,又移了移屁股下面的板凳,然后乖巧地撑着手肘,托着腮,坐在那儿不再动弹,目光却时不时偷偷瞄向江妱。
见此,江妱终于忍无可忍,将茶盏重重往桌上搁下,乌苏阿里尔微愣了片刻,眼底流露出一抹茫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