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羡鸳听来,几乎每只帝江都有自己独特的音域,像在部署一个完美的围剿方案,更像是在宣布他死期将至。
“真是狗东西。”羡鸳再一次咒骂设计师。
成年男性必须在这里展开残酷、激烈的争夺。除了一把野外生存刀和少许食物外,不可携带任何工具。
几天前,300多名参赛者满怀信心及希望来到此处,活像一群鼓噪的鸭子。
羡鸳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人活着。
远处陆续传来惨叫,羡鸳知道,帝江已经帮他“料理”了一些人,很快就该轮到自己了。经过这么多天的纠缠,羡鸳着实疲惫不堪。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舔了舔嘴唇,再一次观察附近地貌。地图介绍里讲,树林中有野生动物,可供参赛者猎食。
羡鸳却什么都没有找到,目力所及,皆为死亡。捕猎是羡鸳的弱项之一,为数不多的食物和衣服都是从那些尸体身上扒来的。
“现在,我也要随你们而去了。”
羡鸳恍恍惚惚地抬起刀,对准自己的心脏,打算迅速而猛烈地刺下去,让这一切磨难有一个结局。
此时,身后忽然传来沙沙的响声。羡鸳拿开刀子,条件反射地快速向前挪动,这样一来,脑袋就完全被土坑遮挡。他翻过身,缓缓探出头,看到一个人影朝他走来。
羡鸳的心脏又开始猛烈跳动,但随即告诫自己一定要控制呼吸、仔细观察。
从来者的步态上看,实在没办法预估他此刻的搏斗状态,但羡鸳觉得,他要比自己高些,也应该比自己健康。
羡鸳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走那么快。
“最终,我也成了一个将死之人吗?”
羡鸳小心翼翼地用刀柄伞绳紧紧捆住手腕。
死在一场战斗中再好不过。